白衣衫,天青色的袄裙。”孙世宁形容地很仔细,“她离席时,五夫人还在戏台前安坐。”
裘归越嗯一声,将她的话复述转达下去,数十人在浓密的树丛,隐蔽的假山中细细搜索,平日里定然是训练有素,竟然没有惊扰到前院看戏的那些人。
“你是孙长绂那个没名分的大女儿?”裘归越渐渐平缓了语气,两边守门的人都已经被找来盘问过,从戏台开场,没有任何人出去过,那么无论是五夫人还是孙家的小女儿,必然都还在裘府之中,没有被歹人掳走,他稍许安心,也就没有方才的暴躁。
“我已经认祖归宗,有名有份。”孙世宁的口气很平和,字句却很坚定。
裘归越摇了摇头道:“这些事情一向都是阿奴在操心,我懒得听这些家长里短,想来也是,没有定下身份,你收不到阿奴的请帖,她就爱管这些闲事。”
孙世宁听出阿奴想来是五夫人的小名,裘归越说起这两字,格外温柔。
那十二个昏迷不醒的丫环已经被抬走,暂时没有法子弄醒其中的任何一个,自然就没有办法进一步问出五夫人的下落。
又等了半柱香的时候,管事回来,身后拉扯着一名少女,正是久寻不到的世盈,孙世宁不等裘归越发问,先一步小跑上去,握住了她的手,赶在她开口之前道:“世盈,你说了去如厕的,怎么都不见回来,我和世天担心你迷路了。”
世盈的手被她握得很紧,还不算笨,没有反驳她的话。
“在哪里寻到她的?”裘归越问那管事。
“见她从偏门而入,正准备坐回原来的座位,小的见她的形容衣着正是孙家小姐说的那一位就带来这里了。”
“你迷路了?”裘归越一双利眼,直盯着世盈的眼睛。
世盈幸而得到提点,赶紧点头道:“我统共以前来过一次裘府,没想到走着走着就寻不回戏台的路了,后来是听着声音才摸回来的。”
她说话时,始终低着头,旁人以为她是骤见了陌生男人心下羞涩,实则是为了掩饰脸上的不安情绪,偏巧侧过身时,让孙世宁见到她脖子的一侧有抹暗红色的痕迹。
“那你有没有见到五夫人?”裘归越不喜此女闪烁的眼神,相比之下,那个年纪稍长的,看起来落落大方地多。
“没有,我离席的时候,五夫人被簇拥在其中,正津津有味在听戏。”世盈矢口否认道。
两个人的话,正好对应上。
下人的消息一波一波传回来,四下该找到的,该查的地方都寻遍了,就是没有五夫人的影子,连一只耳环,一颗挂珠都没有了留下线索。
“再找,再给我找!”裘归越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怒气,再次被点燃迸发,“一个大活人,没有从大门出入,还能够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消失了不成,把荷花塘也给我翻一遍,还有每个房间,仔仔细细,能够藏得住人的,一点都不许遗漏。”
孙世宁的心里,随着他这句话,重重咯噔一下,不知为何,她想到沈念一曾经说过的话,不要让他在荷花池里见到她的尸体,溺死又沉在泥塘里头的死相会很难看,如果说,如果说那个美艳不可方物的五夫人被沉尸在荷花塘中,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就算是丫鬟都被下了迷药,裘老爷为什么已经往最坏的结果在打算,他甚至想到五夫人已经死了。
所有的地方又被彻彻底底地翻找了一次,依旧未果,而戏台那边已经是要散场的时间,时辰不早了。
裘归越才想说,就算是唱完了,也不许一个人走脱,可是管事悄声说道,五夫人所请的里头俱是有头有脸人家的小姐太太,要是没有个正当理由,就将那么多人强行留在裘府,只怕是要引来更多的纷乱。
“再找一次再速速来报,今天在场的人无论如何不能放行,在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