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想不给他们殿后都难!就算没有厉疫,在骑兵跟前也是遭了殃了!
好在沈藏锋跟刘希寻一致认为不能再退——开春了,若再退让到中原去,厉疫横行之下,以农耕为主,寻常人家羊都没几只更不要说养得起马的大魏黎庶,岂不是一年不到就能死绝?!
所以绝对不能退!
既然不能退,那只能打了。
闻伢子自己对于军略不怎么懂,不过他有一个好处:算得上知人善任。以前底子薄小打小闹那会,手底下没什么人才,他只能赶鸭子上架。自从有了卫新咏与莫彬蔚这一文一武后,他就放了手,逢着战事,向来是卫新咏主持大局,莫彬蔚冲锋在前。
这两年势力膨胀,谋士武将也多了,但闻伢子深知自己出身寒微,也没有过人天赋,所以一直都不会胡乱折腾。此刻为了让沈c刘两人尽力,就主动提出请沈藏锋出面统帅,策划如何迎敌
沈藏锋自然摇头,闻伢子只道他是故意为难,为的是不忿西凉军元气大伤失去逐鹿天下的资格,心中暗骂,面上则强颜欢笑,百般劝说。
还是知道沈藏锋如今已不能太过劳神劳力的刘希寻听得不耐烦,念着往后得投奔闻伢子麾下,放缓语气道:“雍王不知,曜野前些日子疲惫太过,季神医叮嘱,是不好太操心了。这统帅之人,还是雍王这边想想办法吧。”
闻伢子先是一呆然后狂喜,他赶紧把喜se压下去,咳嗽几声掩饰:“只是畅之伤重,孤麾下其余诸将,岂能指挥定王与刘将军呢?”
他说这话的意思是以退为进,想让沈藏锋和刘希寻主动答应任凭指挥——到那时候,呵呵呵呵闻伢子怎么想都觉得这两位快点死了好,连带着西凉沈跟东胡刘都可以除名了不是么?
就在闻伢子飘飘然觉得自己简直如有天助之际,却听沈藏锋毫不客气的道:“雍王所言极是,而且如今是在东胡,还是东胡的老将军经验丰富。这一点,孤也是有所不及的。”就对刘希寻道“烈勇伯令叔祖老当益壮,平生与戎人大小战事不计其数,而且老将军熟知东胡一草一木,更熟知戎人,岂不是堪为统帅?”
去你妈的!闻伢子如意算盘落了空,心中怒骂,面上却不得不笑呵呵的赞同:“定王推荐之人,孤虽然孤陋寡闻,但想来一定是极合适的。”
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卫新咏“卫先生以为如何?”
“烈勇伯是老威远侯之堂弟,确实颇为勇烈。在东胡军中威望极高,也是驱戎老将了。”哪知卫新咏沉吟了片刻,却也点了头“大王说的是,定王推荐之人,自然无错。”
闻伢子回天无力,这事就这么定了。他强打精神安排沈c刘两人去养精蓄锐,少不得抓了卫新咏质问他为什么要赞同沈藏锋提议的人选,之前派到沈藏锋麾下的莫彬蔚重伤,其所统骑兵十不存一这个教训可就在眼前啊!
他一边斟酌着措辞一边怀疑着卫新咏的居心。
而卫新咏淡淡的道:“难道大王真的以为沈藏锋与刘希寻能够容忍咱们麾下那些人居于他们头上?即使他们口头答应,真正到了战场上,咱们那些人如何辖制得了他们?万一因此造成军令不一,溃败下来咱们可都是步卒!”
“嘶!”闻伢子脸上变se,赶紧朝他拱了拱手“若非先生提醒”
“而且沈藏锋有句话说的没错,对付戎人,还是东胡刘氏最在行。”卫新咏吐了口气“终究他们跟戎人打得最多!之前连败,不代表咱们会比他们做得更好!”
刘家还有这样的用场,闻伢子不禁懊悔之前没忍住一时之气,故意说自己没听说过烈勇伯的名声。此刻为了亡羊补牢,就提议:“明日设宴款待众将,一来让两边将领熟悉下,二来孤也跟他们认识一番先生看可以吗?”
卫新咏淡笑着道:“可以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