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嬴,顺便让她开心开心的!
知道陈福必是得了叮嘱,报喜不报忧。不过想着凤州比起帝都来至少未经兵燹,既然地方上太平,凭着自己祖父祖母的手段,还有父母俱在想来有什么麻烦也不会很大。
卫长嬴渐渐放了心,擦了擦泪,就叫施曼儿拿银铤上来赏陈福。
不过施曼儿这一上来,卫长嬴倒是想起了一事,待陈福谢了赏,便问他:“我之前与顾家妹妹等人出帝都后,仓促之间无处落脚,就去了盘州长县,由那里一个管事叫施林的接待的。此人做事很是用心,如今我这跟前的使女都是他的晚辈这事情祖母跟母亲知道了吗?”
她也是做了几年当家主母下来,很清楚这内中的猫腻——施林这次虽然立了功,但他不是家生子,背后似乎也没有什么强势的靠山,功劳因为有自己这个大小姐亲自佐证,别人抢不去,好处就不一样了。别层层盘剥的叫施林以为自己这个卫家大小姐不值得什么。
“大小姐在长县落脚后,施林就派人快马传了口信回凤州。”陈福低头禀告,眼中有一丝羡慕,恭敬的道,“阀主与老夫人也是为了此事才紧急挑选精骑c交给莫校尉带着北上的。至于施林,如今已被大夫人召回瑞羽堂了。哦,小的动身前,还喝了他认施嬷嬷做义母的酒呢!”
卫长嬴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这就是自己的母亲宋夫人对施林之前用心侍奉自己的的回报之一了。
施嬷嬷与施林同姓,攀亲也有说处。而且这位嬷嬷是宋夫人的心腹陪嫁,未来地位就是如今的那位陈嬷嬷——那是卫长嬴与卫长风这样得宋老夫人宠爱的晚辈见着了也要客客气气的老仆。
毕竟施林不是卫家世仆,虽然靠着本身的才干混到管事这一步,但从整个卫家来看,一个偏僻县里的管事,也就那么一回事。宋夫人因为他接待自己女儿的用心要赏他,自然有很多方法,只是施林又不是主动派人去救助卫长嬴,不过是凑巧卫长嬴一行人恰好撞到了他门上——这种靠运气来的富贵机会难免让人眼红和不服。
卫长嬴是已嫁之女,不在卫家,更不插手卫家的家事。宋夫人倒是当家主母,可施林这种偶然被她召见的下仆,怎么可能三天两头跑她跟前去呢?所以卫长嬴与宋夫人的感激与照拂,都不能帮助施林挡住卫家庞大奴仆中的嫉妒和攻击。
但认了施嬷嬷做义母之后却不一样了,施嬷嬷也是奴仆,没有宋夫人那么难见以及难以亲近。但论到对下仆的威慑,施嬷嬷却绝对不低。施林拜了她做义母,以后可以名正言顺的经常走动,有什么委屈当然就可以在走动时说出来。
且通过日日陪伴宋夫人的施嬷嬷,也能够三不五时的被宋夫人知道一下。
这样才是真正的给予施林回报——要是直接赏赐他钱财或高位,那等于是害了他。
卫长嬴感慨了下高门大户做事总是要转上几个弯,也是记了一下母亲在此事上的处置方法,就对施曼儿道:“我跟长风都是施嬷嬷看着长大的,不意施林如今竟拜在她膝下,今儿个咱们主仆倒是都有喜事了你一会也去拿两对银铤,跟姐妹们分了,就当我贺你们多个祖母疼爱吧。”
施曼儿虽然不太清楚施嬷嬷在瑞羽堂里的具体职分,但听说有资格被称为看着卫长嬴姐弟长大的老仆,就知道身份非同寻常。父亲居然能够有这样的靠山,可比卫长嬴赏赐更好,喜出望外的谢了恩。
喜事说完了,沈家如今里里外外都穿着孝,肯定不可能一直欢声笑语下去。
陈福一句想给沈藏锋以及两位小公子请安,就让卫长嬴原本含笑的口角添了愁绪,道:“你要见夫君,却是不巧。如今城中百废待兴,夫君又被圣上加封了定国公,成日里为朝政操劳,根本无暇来别院。今儿个天色又晚了,你且在这里住上一晚,明日我打发人去问问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