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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想不到,这一次伏击,竟以同归于尽的方式收场。
东风不断,带走满地的血腥。
大约过了五分钟,横七竖八的尸体中,严达轻轻松开半条眼缝,太阳已经落山,四周静得可怕。
又过了几分钟,严达确信黑衣人已经死透,这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手抹着嘴边的血迹,一手从胸口取出一块凹下去的钢板。
“谢天谢地,又让我逃过一劫。”
做为金刀帮的“喊话员”,工作是非常简单的,每次只要出来喊一嗓子就行了,但简单的工作却是危险系数最高的,如果双方谈不拢,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喊话员。”
严达做土匪两年,已经被打了十几次,从第四次起,严风再出来喊话时就在胸口加了块钢板,今天这块钢板又一次救了他的命。
严达武功虽差,但脑子反应快,被黑衣人击中之后,根据以往被打的经验,知道这黑衣人定是先天高手,金刀帮这次凶多吉少,便就势倒地装死。
果然,金刀帮被瞬间斩杀。
严达捡起一把钢刀,在黑衣人身上刺了两下,黑衣人一动不动,是真的死掉了。
金刀帮是拒兽城百里之内一伙小有名气的马贼,帮主刘田有后天七层的实力,手下二十几号人,势力不容小觑。
如今黑衣人一人一剑,金刀帮从此除名。
严达在黑衣人身上翻了几遍,硬是找不到那把寒光宝剑,黑衣人身上除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布袋,便再没别的东西。
小布袋由一根细绳系着挂在腰上,四边封死,没有开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反正不是钱袋。
呼吸间杀光金刀帮二十多人,这个黑衣人肯定不简单。牛尾坡虽然是荒郊野外,难保不会有别的人过来,近一年的抢劫经验告诉严达,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差点死在你手里,你也别怪我了。”
严达伸手按着黑衣人的脑袋,从头发一路往下,将黑衣人里里外外重新搜了一遍,依然没有收获,最后取下黑衣人的鞋子,果然,在右脚的鞋垫下藏着一张腊黄的纸片。
纸片不过两个手掌大,上面歪歪扭扭地画着一些看不懂的线条,整体看去依稀有狼头的影子,特别是右上角的一个绿点,很象狼的眼睛。
“不是银票!”做着发财梦的严达失望了,“藏在鞋子里,看来这张纸片对他很重要,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严达拿着纸片左看右看,手上的鲜血不经意间抹到了纸面上,那黄纸一见血,忽地化为一道白光,钻进严达的手心。
下一刻,严达只感觉一道冰凉的气流从手心冲入体内,还没来得及惊叫,那气流又侵入脑海,竟幻化成一头银狼。
那银狼不吼不怒,眼神中却流出淡淡的孤傲之气,接着,银狼再次化为一团白色的气流,从头顶的百会穴一路往下,融入严达全身的经脉与血肉之中。
严达从没遇到这种事,吓得脸色苍白,使劲甩着手臂,期望能把体内的鬼东西甩出去,却哪里能够。
随着白色气流的注入,严达的经脉开始膨胀,皮肤通红,细细的血水从全身毛孔渗出来,衣服被瞬间染红。体内更是有如冲进了一头奔牛,似乎随时都可能破体而出。
严达咬牙硬撑了一会,终于抵不住巨痛,惨嚎一声,倒地晕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千年,又仿佛一瞬之间。
严达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四周闪着几条野狗的身影,正小心地向这边靠近,满地的尸体无疑是野狗的美味。
严风发现自己正以一个极不雅观的姿势趴卧着,身上的痛感消失了,但全身无力,只要有一条野狗过来,他就非死不可。
来不及检查体内的变化,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