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五更不到时,风离鸢就早早的醒过来了,而因为她就在身侧,上半夜几乎都无法入眠的公良倾洺是后半夜才好不容易睡过去的,此刻正抱着她睡的香甜,就这么被她给叫醒了,“皇上,你该去上朝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一点眼睛的公良倾洺诧异的看着她,似乎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鸢儿,怎么了?”
这样近的距离下无法好好的说话,这样的同床共枕风离鸢还不能很好的习惯,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俊彦颇有些不好意思,便拉开了一点与他的距离,道:“皇上,快五更天了,你该去上早朝了。”
这将将才与她和好,她又把心思都放到国事上去了,为此公良倾洺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拉过风离鸢,重新将她拥入怀中,闭上眼睛是又要睡了,含含糊糊道:“明个再去吧。”
“皇上!”风离鸢提高了一点音量叫了一声,他这分明就是在敷衍她!
挣扎着离开他的禁锢,风离鸢也不跟他废话了,而是自顾自的下了床,对着门外喊道:“方公公,皇上要上朝了,进来为皇上洗漱更衣吧。”
“鸢儿!”被这么一搞,公良倾洺什么睡意也没有了,跟着她下了床,不甘心的又叫了一遍,“你这是在做什么?”
而门外的方知盛则是在半梦半醒间听见的声音,顿时吓的睡意全无,跄跄踉踉的走到门口,尖着嗓子喊道:“奴,奴才这就去准备。”
这皇帝是有多久没有上朝了,也就没有在这个时辰起来过,自然他们是毫无准备的,今个却是突然说要去上朝了,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赶紧带着手下人匆匆忙忙的去准备了。
在门内的他们能清晰的听见外面乱成一团的声音,这时风离鸢才转过头来面对公良倾洺,木已成舟,是不容置疑的,“就快五更天了,皇上不是应该去上朝了吗?”
她这一口一个“皇上”的,听的公良倾洺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只见他皱着眉头看着她,他不喜她这样称呼他,好像他们之间又回到了那个越来越陌生的时候,距离越来越遥远,便忍不住纠正她道:“鸢儿,这里只有我们,为何要这样生分呢,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你从前不是一直是叫我的名的吗?”
那是在公良倾洺还没有登基为帝的时候了,后来他成功登基为帝,又发生了很多事就再没有那么叫过他了,也不是说她心里有芥蒂才这样叫他的,只是觉得他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你毕竟是皇帝,直呼名讳是大不敬之罪。”
而这在公良倾洺看来,始终觉得她是因为心中无法正真的放下,不想她以这种借口来疏远他们之间的关系,便霸道道:“我是皇帝,我说可以就可以,谁又敢多说什么!”在说这句话时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显露无疑!
风离鸢定定的看着他,好似要看穿什么似的,最后却道:“你既然知道你是皇帝,那就应该要好好的上朝才对,勤政勤勉不是,你难道想要看到国家断送在权臣的手里吗?”
至此,公良倾洺终于弄明白风离鸢的意思了,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在她的眼里国家皇位高于一切,如果她能将那些心思全都放在他身上就好了,从前从来想过,自己会跟自己的皇位这般争风吃醋的!
暗暗握了握拳,最后公良倾洺还是无奈的妥协了,但是转念一想,这似乎也是一个转机,于是凑上前去,带着一点哄骗的意味道:“鸢儿,只要你肯叫我的名字,我就乖乖的去上朝可好?”
风离鸢僵了一下身形,没有想到他竟会这般的无赖,怎么能拿江山社稷与这等小事相提并论呢,不愿意就此妥协,便冷着脸道:“这江山是你的,与我何干!”
看着娇嗔着别开脸去的风离鸢,公良倾洺的胸腔一点点的被温柔所填满,嘴角边挂上了一丝不明显的弧度,颇有些不怀好意的意味,“既然鸢儿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