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视线转回来时,一楼大厅里的人摩肩接踵,大部分人都在走动,他也看不清楚什么。
职业的敏感和天生的嗅觉,总让他觉得这两拨人里面,隐藏着什么联系,只是目前无法印证。
医院里显然是早就接到了通知,有几个白大褂迅速从里面推出一张急救床,把那个女人放了上去,而且很迅速地捆住了她的四肢,那四个武警就一前一后地戒备着。
“现在什么情况?”跟着急救床出来的,还有个戴着眼镜的男医生,他一边观察着那个女人的情况,一边问那两个女警察。
“她吃早饭的时候,吞了一个塑料勺子下去。”说话的女警察满脸懊恼,显得很不高兴。
齐羽拿着已经缴费盖章的单子,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听着他们的对话。
他知道一般的监狱或者看守所里都有医务室,感冒发热之类的小毛病自己就能解决了,也不会轻易地把犯人放出来,但是医务室做不了手术,这女的脚镣手铐全上了,又有荷枪实弹的武警护送,看起来应该是个重刑犯,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大的阵势。
而这两个女警察,显然就是负责看管这个女人的,现在她们看管不力,让犯人实施了自残,恐怕是少不了挨批了。
“先拍片子吧,如果情况严重的话,就得开刀。”那个男医生显然见怪不怪了,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有点轻松地答道。
“那她如果要开刀的话,明天能出院吗?”那个女警察又紧接着追问了一句,她的急切显然已经影响到了正常的思维。
“开什么玩笑?就算想给她回你们那里恢复,刚动完手术二十四小时也不可能出院,出了问题谁能承担这个责任?”那个男医生有点学究气,还白了那女警察一眼。
“行了,你赶紧打电话汇报情况吧,明天肯定是出不了庭。”另一个女警察年纪稍大,推了那说话的女警察一把,又朝那急救床上狠狠地瞪了一眼。
那女警察怏怏地掏出手机,出门打电话去了。
等电梯的时候,虽然没有靠的很近,但是齐羽还是大略地打量了一下那个女人。
她看上去也就三十几岁,身材瘦小,皮肤很黑,虽然其貌不扬,却仿佛有一种精明干练之气。
有些奇怪的是,到了这里,她似乎倒不怎么挣扎了,被凌乱的头发掩盖着的双眼,却在有些机警地四处打量。
一大帮人都在等着上楼,但是电梯下来时,大家还是很自觉地目送着那一拨人先进去了。
而且护送的武警也是侧身对着进去的,那黑洞洞的枪口一直虎视眈眈地对着外面,也没有哪个愣头青敢朝里挤。
从大厅里一路进来的过程中,齐羽都在四处眺望,企图找到刚才那两个戴着白色棒球帽的男人,却始终没有发现。
也许是自己紧张过度了吧,只是凑巧而已,他心想道。
正迈进下一部电梯时,他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公司助理发来的短消息,内容只有两个字:“清白。”
齐羽现在的这个工作比较特殊,收入高也是因为比较危险,免不了地要跟黑道白道打交道。
比如说警察,就是他们公司经常需要接触到的,有些是延续了警察的工作,有些甚至会和警方的工作产生小范围的冲突。
而能和他们签合同的客户,也是非富即贵,很多人连警察都不敢得罪,所以倒也不会有什么大矛盾,只是经常打交道,自然也就熟识了,比如辖区派出所,就会经常和他们公司有来往。
一来二往地熟了,加上公司在这里经营,也或明或暗地上供了不少,警察跟他们的关系倒也不错,自然在很多方面就会提供便利。
比如说他们公司的外勤人员,虽然不能配备枪之类的制式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