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暖玉你到底打了什么主意?好容易从苦海里出来了你又想起什么幺蛾子?”赵夫人拄着拐杖瞪着赵家大姐。
“娘”赵家大嫂有些担忧的喊了一声,看着赵家大姐浑身颤抖的样子有些害怕。
“幺蛾子?娘你忘了你女儿我是怎么才被那人糟蹋了这么些年的?若不是因为去给您去买药,我如今也和小妹一样嫁个平凡人家,若是那样,我如何都不会起什么幺蛾子”
赵家大姐吼着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正好遇上站在门口的冬儿,看了她一眼就冒着雨去了自己那间厢房里去了。
冬儿站门口听了一会儿,屋里面静悄悄的,隔着雨幕看到大姐那边的厢房里也亮起了微光,叹了口气,冬儿没进屋,转身撑着伞朝着自己厢房那里去了。
她不傻,知道大姐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但她也不会阻拦的,宫里这么些年,冬儿的心也硬了,只是对家人始终有一种愧疚的感觉。如今既然大姐想这样做,那就由着她去吧,若这样做她能舒坦些,那也好!
雨下的实在大,即便是撑着伞衣裙也有些湿了,摸黑把屋里的蜡烛点上,冬儿就拿出干的里衣准备换上直接睡下。
“啪”脱衣时袖中掉落了什么东西,在寂静的厢房里显得特别的突兀。
弯腰捡起是折叠一起的纸块,捏在手里看了看发现那纸块有些湿了,里面的墨迹有些晕开的样子,转身把衣服搭在屏风上冬儿一手拿着烛台一手拿着纸块走到外间的桌前坐下。
小心的拆开纸块,果然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有些因为沾了雨水已经晕染开来。然而即便是这样也不影响冬儿,她几乎一眼就认出了纸张里的字是谁写的!
常守仁,他怎么总是能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冬儿拿着拆开的纸张有些发愣,上面写的都是些在宫外有些名气,后因各种原因不在大户人家做事了的嬷嬷,上面原因地址交代的一清二楚,另也有一些普通的闲在家里的嬷嬷和姑姑,或是在家里过的不好的嬷嬷或姑姑的名单。
写的很详细,原因或者家里的情况交代的一清二楚,整整六大张,也怪不得叠的那样的厚实。只是不知道这人是趁着什么时候塞到自己袖子里的,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想着捏着纸张的冬儿的嘴角就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笑容!
因为有的字迹已经被雨水侵湿,冬儿就又拿出笔墨卷抄了一分,待抄完了手里的这份湿湿的也已经干了。
想了想冬儿把这几张常守仁些的小心的贴起来同之前他办给自己的地契放在一起压在梳妆盒的最下面。
冬儿从严家走了三天严宏然才知道这件事情,他看着在自己面前有些小心翼翼的夫人半响才失笑道:“走了就走了,不过是个宫女出身的人!”
严夫人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心想果然娘说的是对的,这男人不过都是一时的兴致,若真不成也是无所谓的。
想到这儿严夫人就开口说起正事儿来,“老爷无事也打听打听,秦家的人这不来了吗,那家的姑娘嫁给了京城周大人家吗,这么些年来也没生下个孩子,日子也不好过。昨儿就求道老夫人那里要给寻个老实的放在跟前儿老爷认识的人多,瞅着哪家不错说给老夫人也好”
“嗯我知道了!”严宏然点了点头,却没怎么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
只是酒桌上喝多了难免就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这桌上坐着的人不多,但恰巧就有常守仁,如今他和严家的关系也算可以,听了这话心中却微微一动,当时没怎么吭声。
次日就借口上次雨天走的急拉下了东西到了赵家,当然顺便又给赵夫人诊了脉。然因赵家大姐还在和赵家夫人生气,便只在自己厢房里喊了常守仁去。
有冬儿陪着常守仁是大大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