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慧妩将琉璃公主及冯静夫人安置在毓庆宫住下,楚胥羽跟军机处大臣商议完公务时已接近傍晚。刚走出大殿,便被姚慧妩派来的人十万火急给请进宫里。
樱桃之事倘未完全过去,楚胥羽仍心存一丝芥蒂。从第一眼见到樱桃时,他便有丝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见她无处容身,于是他在府内给她安排份差事。若非被铁了心的姚慧妩逼得束手无措,他也不会带樱桃入宫,想不到却让她陷入困境,至今音讯全无。
进宫之时,楚胥羽的眼皮跳个不停,不安涌上心头。想不到,却是怕什么来什么。
琉璃国直接派琉璃公主出使鹫国,他的亲生母亲在简单交谈之后,竟然擅自决定了他跟琉璃的婚事。
“母后,我之前跟您说过几次,我对琉璃根本不是男女之情。”面对满脸期待的姚慧妩,楚胥羽头痛欲裂,“这宗婚事,我不会同意的。”
“琉璃是本宫见过最漂亮的女子,言行举止很是得体,最重要的是她很爱你。不管你同不同意,她都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姚慧妩心平气和的品茶,语重心长道:“羽儿,你已经二十一岁了,这些年来本宫为了你的婚事操碎了心,今天不会再任由你的性子胡来。”
“母后,琉璃是好,却不适合我。”楚胥羽试图说服姚慧妩,“您是过来人,该能体谅我的苦衷。”
姚慧妩语气平淡,却是不容置疑,“我正是能体谅你的苦衷,所以这些年才由着你胡来。你现在已是太子,将来是一国之君,岂能不娶妻。我听闻朝中已有不少朝臣上奏折,只不过被你全压了下来而已。你的婚事,已经不是你一人之事,而是关涉江山社稷的安危,容不得你任性胡来。”
楚胥羽知道,她是铁了心要管这婚事,哪怕他费尽口舌,只怕也是于事无补。
离开坤宁宫,楚胥羽转身去了毓庆宫。琉璃是明白事理的人,但只要她不同意这门婚事,相信母后也无法再勉强他。
踏进毓庆宫,楚胥羽让下人通知,谁知琉璃却睡着了。
刚要离开,谁知紧闭的房门却“吱”一声打开了,冯静夫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太子请留步。”
见她的长相及模样,楚胥羽笑道:“若没有错猜,您是冯静夫人吧?”
“太子殿下的眼力,让臣妾受宠若惊。”冯静夫人向前施礼,“臣妾跟琉璃公主不请自来,还望见谅。”
楚胥羽问道:“一路舟车劳顿,琉璃没事吧?”
“有些水土不服,身体一直不适,刚睡不久。”
“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扰了,夫人也请早些休息,我明日再过来看望琉璃。”楚胥羽欲离去。
冯静夫人道:“太下,妾臣有一事要说。”
“有事但讲无妨。”
冯静夫人从衣袖之内掏出一件东西,递了过去,“不知太子可还记得此物?”
楚胥羽接过来一看,正是当年自己跟宇文熙签的契约,“我一直都惦记着要还贵国皇帝的恩情,如非当初你们出兵相助,鹫国百姓会尽更多的苦难。只要你们将条件提出来,我哪怕粉身碎骨都在所不惜。”
冯静夫人笑,“太子殿下还记得这份契约就好。敝国皇帝让臣妾带来这份契约书,正是希望太子殿下能实现当初的承诺。不过请太子放心,我们提出来的条件,绝对不会超过契约的内容。”
她话里有话,提出来的条件自然不会简单,否则琉璃王岂会将契约保存了两年不用。可琉璃国什么都不缺,他会提什么要条呢?
“太子,敝国皇帝只有一个要求,琉璃公主品德端正,为鹫国太子妃的不二人选。”冯静夫人淡笑道:“此条件非担不违背大义,还能促进两国交好,太子该不会拒绝吧?”
“”晴天霹雳,打得楚胥羽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