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雁门时,天已微亮,姚震带着手下大将连夜守在城门处,见楚胥羽得胜平安归来,他依旧板着张脸没有笑容。
十三岁的年纪,楚胥羽便有如此作为,真是少年英雄。
姚震望着朦胧的晨色,像楚胥羽这般年纪时,他跟随十三殿下在边关参军。当年,十三殿下亦如他一般不畏生死,心系百姓。曾以为,他会是鹫国的一代明君,却不料英年早逝。而自己,守着孤独的边关,再也找不到当年的伙伴。
楚胥羽跟段郁宁走到姚震面前,恭谨行军礼,“报告姚元帅,鹰辽主帅的粮草仓已被烧毁,但是哈答木太过狡猾未能取他首级,请将军治罪。”
楚胥羽的话,不禁让众将领脸色一怔,继而都不禁松了口气,放火烧粮仓c杀哈答木,对四面楚歌的姚家军而言几乎是天方夜谭。纵然楚胥羽跟段郁宁的本事高强,可面对老谋深算的哈答木,他们仍是没抱太多希望。能烧掉鹰辽粮草,绝对是个奇迹。
“起来吧,你们立了大功,替雁门解了受困之局。”姚震既喜又怒,对眼前的两位少年不禁刮目相看。
“姚元帅,虽然我与段兄弟没有杀死哈答木,但我们又去洛邱烧了鹰辽的敌营,冯将军已突围成功,应该在不久之后会带粮草回来。”
此话一出,众将领莫不震愕的合不上嘴。哈答木的主营离洛邱快马加鞭需要三四个时辰,杨胥羽跟段郁宁根本不可能在火烧粮草之后再去洛邱,之后再折回雁门。这行程加起来起码得一天一夜来回,他们居然在不到三个时辰内做到了。
“此话当真?”非是姚震不愿意相信,而是非普通常人所能及。
“千真万确。”楚胥羽点头,“冯将军在天亮后应该就可以赶回雁门。如今哈答木主副阵营皆被烧,他们肯定咽下这口气的,只怕近几日免不了一场恶战,还请姚元帅早做打算。”
姚震点头,见两人身上都有轻伤,神色严峻道:“今日之事你们立了大功,只是战事吃紧犒赏之事改日再择。你们都受了伤,先回去让大夫处理伤口,辛苦了。”
打仗之事,楚胥羽并不在行,况且经此两役功力损耗急剧,确实也累了。
带着段郁宁回到将军行邸,城里的大夫均被叫去医治伤员。楚胥羽只得自己动手,他打来一盆温水沾湿水帕给段郁宁清理着手臂上的伤口。
“疼不疼?”她的手臂有几处被箭擦伤的痕迹,楚胥羽清洗干净伤口给她上药,内疚道:“郁宁,这次的事谢谢你帮我。”
“轻伤不碍事的。”段郁宁坐在床边,满脸笑容打量着楚胥羽。
楚胥羽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你干吗?”
“你长得真俊朗。”光是瞧着都够赏心悦目的,更何况他还如此温柔对她,真是不枉此生。
段郁宁终是个普通人,她跟所有待这闺中的少女一样,期待自己将来的夫君英俊潇洒c聪明绝顶c温文尔雅。身为男人该有的优秀,都在楚胥羽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任是哪个少女见了都是心花怒放,更何况她生得如此丑陋,却能得到他百般关心。
段郁宁花痴的模样,楚胥羽一笑置之,轻轻拧着她的脸蛋,“再过两年等我娶你过门,你是不是更高兴了?”
“你调戏我!”段郁宁反手掐他的俊脸,“哼,别以为你长了俊脸就可以胡作非为。”
“别动。”楚胥羽将她按倒在床上,嘴角扬起笑容,“这次的事你居功至伟,我得好好补偿你。”
“怎么补偿?”不知是不是她想多了,对着楚胥羽越靠越近的脸,突然间面红耳赤,有些束手无措道:“你你想干什么?”心如小鹿般乱撞,他是不是想对她做些非分之事?
“帮你洗脚。”楚胥羽看见她出糗的模样,不禁心情甚好,弯腰脱去她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