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气燥,楚肯羽点了十来处火,马料熊熊燃烧起来。他施展轻功,跑去粮仓放火。
尖锐的号角响起,混乱的脚步声纷纷朝哈答木的阵营冲去,“有刺客,有刺客”
“不好了,粮草着火了,着火了”着急无措的惊呼此起彼伏。
或许连老天都在帮楚胥羽,沙漠闷沉的天气起了风,粮草很快烧起来,发来“劈里啪啦”的爆裂声,伴随着一股股爆米花的香味。
鹰辽军营一片混乱,沙漠缺水无法用最有效的方法救火,只能铲沙子扑灭却又缺少工具,整个粮仓很快陷入火海中。哈答木遇刺,睡梦中的士兵匆匆爬起来涌向主帅帐篷。
远处传来刀剑相交的声音,女魃泪诡异的血光在夜空乍隐乍现,想来是被鹰辽兵困住了。他混在队伍中逃出粮仓走到士兵休息的阵营。帐篷是用树枝跟草垛做的,遇火很容易就着了,一火把下去“砰”一声着了。
一时之间,士兵谁也没有发现阵营帐篷着火了,待后知后觉发现时大片的帐篷已陷入火海,一时间鹰辽兵自乱阵脚。
楚胥羽扔掉火把朝向哈答木的阵营冲去,只见银毛跟段郁宁正跟鹰辽军打得不亦乐呼,尤其是心性贪玩的银毛,整个身体已经成为箭靶子,身上没有块好肉,长得跟刺猬似的。
“吼”银毛一声啸吼,瞬间地动山摇,紫色的尸煞之气从身体弥漫开,吸了尸煞之气的士兵痛苦的倒在地上挣扎,没过一会肢体僵硬了。
楚胥羽一掌劈晕敌军抢过一把剑,他跃身到段郁宁身边,“任务完成没有?”
“哈答木那王八蛋太狡猾了,他根本没有睡在帐篷里。”被银毛拧断脖子的,只是个替死鬼而已。
哈答木不在主帅帐篷,会在哪里?楚胥羽一时间也着急了,他必须得死,否则雁门就危险了。
“现在怎么办?”数万敌军,纵然段郁宁长了十只手,也是杀不过来的。哈答木肯定藏在其中,可根本就没有时间一个个挨着找。
敌人蜂拥而至,而驾驭女魃泪需要极强的内办,段郁宁应接不暇动作已有些迟延,好几次险些受伤。楚胥羽一时间想不到更好的办法,面对越来越多的敌人,只能撤退。他朝银毛吹了个撤退的口哨,银毛拔掉胸口的箭,俯冲到楚胥羽跟段郁宁跟前,提着两人的胳膊飞向夜空,消失在夜色中。
银毛在一座沙丘停下,楚胥羽忙动手将它身上的箭拔下。望着千疮百孔的它,某人着实内疚不已,“痛吗?”
银毛没说话,直接朝他伸手要岽珠。楚胥羽满脸黑线,它还真是嗜珠如命!
“我们现在怎么办?”段郁宁喘着粗气,伸手擦着额头的汗,“我们将哈答木的粮草烧了,万一他恼羞成怒攻打雁门,雁门必定失守。”
楚胥羽沉默半晌,对着银毛道:“带我们去洛邱,只要扰乱鹰辽那支围攻冯将军的敌军,指不定姚家军便有机会趁乱杀出重围。一万精兵回防雁门,哈答木应该有所顾忌。”
银毛不傻,懂得讨价还价,朝他伸了两根手指头。
楚胥羽点头同意了,“岽珠给你两个月没问题。”
楚胥羽之前在姚震房间看过地图,对洛邱的地势有一定了解。银毛拎小鸡般拎着两人往洛邱飞去,在楚胥羽的指点之下,银毛找到了目标。彼时已接近凌晨,在夜空中转了几圈,楚胥羽大致对洛邱的敌情大致摸了底。敌军约有两万,将姚家军拦截在深山之颠。鹰辽兵虽在人数上占了优势,可防守却没有主帅阵营严密,加之凌晨正是熟睡之际,连哨岗的士兵都晕晕欲睡。姚家军断水绝粮围气数已尽,鹰辽军料定他们已没有袭击的能力,故而在防守上是较为松懈的,放心的在帐篷里呼呼大睡。
“我们是杀人,还是放火?”段郁宁低声问楚胥羽。
楚胥羽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