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胥羽停下脚步,遁着声音望只见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我看小兄弟印堂发黑,近日恐有血光之灾。”
楚胥羽不相信算命的,抬脚要走,谁知段郁宁却将他拉住,好奇道:“先看他怎么说。”
两人的算命摊子前坐下,段郁宁问道:“先生,你先帮我算算。”
算命先生要了她的生辰八字,并看了她的手相,一番掐算道:“小姑娘,你天生命硬,对亲人非常不利,不过这场灾难已经过去,你不用担心。”
段郁宁脸色苍白,自她出生起,村里人便说她命硬克死了亲娘,时不时蛊惑爹要将她送走。
楚胥羽暗中握住她冰冷的手,低声安慰道:“算命的全是胡纠骗人的,你别信。”
算命先生耳尖,吊着声音道:“小伙子,宁可信其无,不可信其无。小姑娘你不用担心,你虽命硬却有贵人相助,一生没有大灾难。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切记不属于你的人或事,千万不能强求,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命中无时莫强求?段郁宁的心顿时咯噔一下,赢勾说楚胥羽的妻子不可能是她,莫非这也是强求?
段郁宁心神不宁,忙让楚胥羽将生辰八字给了算命先生,她鼓起勇气问道:“先生,你算算我们的生辰八字,是否相配?”
算命先生一算,连连摇头,“这位小兄弟是水命,而你是火命,所谓水火不相容,你们今生没有男女情分。”
“不可能。”段郁宁语气激动,一下子从板凳上站了起来,“我跟他有了婚约,他一定会娶我的。”
“姑娘莫激动,虽然说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人世间的婚姻,牵红钱的是月老。”
楚胥羽拉住急脾气的她,劝着她重新坐下,“先生,我觉得不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或是月老红钱,重在两情相悦。况且你说的话相当不告谱,我跟她是同年生的,同属土命,哪来的水火不相容。”
算命先生摸着胡子,语气重长道:“小兄弟,人生变幻莫测,将来会有何际遇很难说。你天生体弱多病,谨防小人暗算,凡事顺其自然。”
段郁宁按捺住满腔的怒火问道:“你刚才说他在血光之灾,是怎么回事?”
“前世因果,后世轮回,你今生所受的灾难,其实都只是在还前世的债。你命中千万劫数,稍有不慎便会殃及性命。火能给你温暖,能助你成就天下大事,亦能要你性命,切忌不要过于靠近,否则会焚烧自己。如果情不自禁,二十五岁终有一死劫,无药可救”
“你胡说!”段郁宁见他胡说八道,还蛊惑楚胥羽要远离自己,她怒得将算命摊子都掀了,动手要打他,“让你再妖言惑众,都说我们是土命了”
怕出人命,楚胥羽将掏出一锭银子扔了过去,死死拽住段郁宁离开。
强行拉开她走了段距离,楚胥羽安抚道:“算命的人向来都在胡说八道,你捡好的听就行了,不用生气。”
“他咒你死,我能不气吗?”别说砸他摊子,杀人的心都有。
楚胥羽淡笑,“我的病,能多活一天都是挣的,何况他说我能活到二十五岁,该是高兴的事才对。”
“他说你有血光之灾!”段郁宁气不打一处来。
“过几天要发生的事,可真要动刀子的,受点皮肉伤在所难免。”楚胥羽解释道“再者我病发吐血亦是常有之事,也算是血光之灾了。”
“可是”一想到她跟他有缘无分,段郁宁的心跟刀子抽心般难受。不管算命的是有心还是无意,他并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段郁宁悄然捂住被面具覆盖下的脸颊,她做这么多事,无非都是想靠近他,莫非到头来终是一场空?
温暖的手掌扣住她的手指,紧紧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