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全力往前开,一边想着如何脱身。不过那紧抵着她腹部的枪口,还是免不了让她心头一阵阵发虚。
在这么剑拨弩张的气氛里开了有十分钟,她突然发现他频频往后视镜看,她心头一震,才发现自己真t是吓傻了,他这个样子,明显是被人追捕,算她倒了八百辈子的血霉才会误打误撞地被挟持。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要她能想办法让后面的人追上来,不就死里逃生了吗?
她这么想着,心头就燃起了希望,并不停地扫视四周,寻找能够逃生的方法。
“你最好不要想耍花样。”
疤痕男的枪又抵得紧了一些,冷硬的枪口抵得她肚子上的软肉一阵阵地发疼,额头上的冷汗也就这么突突地冒了出来。
她脑子里一片浆糊,但好歹还是有些有用的信息。这人不是上次没头脑的抢劫犯,看他的体格和眼神,很有可能是外国的军人或者雇佣兵,如果是这样,肯定不是能轻轻松松蒙混过去的人,那她的处境,就不是水深火热能轻轻松松形容得了了。东南亚的军人是世界上最狠的几种人之一,他如果要杀她的话,估计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就跟捏死一直蚂蚁那样简单无压力。
她的车越开越远,路边的风景也由原先的高楼广厦变成了凄凄枯树,看着越来越荒芜的惨景,她的心如同沉进了裹着薄冰的江水里,浑身都透着凉意。
在她心里的弦就差一根鼻毛的重量就要绷断的时候,她倏然发现,那男人的眼神开始变得凌厉,如同一头随时准备进攻的野兽,狂躁激奋得令人不寒而栗,却又隐隐透着些不安。
宋文婧偷偷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后视镜,这一看她才发现,本来空无一人的路面后方,突然出现了几辆排成斜纵队的车子,从车灯的高度来看,应当是越野车型,综合他的反应来看,很有可能是军用车辆。
她心里一阵不分青红皂白的乱喜,立刻就想不着痕迹地减速。却见他眼一眯,一记眼刀就钉了过来,那眼神一丝起伏都没有,如同两个黑黢黢的洞穴,这是看过无数死亡才会有的表情,那么淡漠,那么平静。他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同一具尸体没什么区别。
他看着她,操着一口不怎么熟练的中文阴仄仄地说:“加速,还是立刻死?”
宋文婧再次咽了咽口水,猛踩了一脚油门,车子立刻就如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不过,她的车真心不是什么好车,一旦速度过快,车身就开始发飘,飘得如同一匹脱了缰的野马,让她必须攥紧方向盘才能让它不至于失去控制地撞向一旁的护栏。
风卷起细小的沙砾砸在玻璃上,清脆短促的声响配合着两人紧绷的呼吸声还有引擎不堪重负的声响,让这个春晓充满了躁动不安。
后头的车子越逼越紧,持枪男子的表情也越来越暴虐,她用余光扫了他一眼,怀疑他下一秒就会崩了自己给他做垫背的。
这个时候,一个小小的黑影突然窜了出来,看样子不是猫就是狗,宋文婧本来就紧张,被这么一吓,立刻一声惊呼,狠狠地踩了刹车。
就在这个时候,“嘭”的一声巨响突然直窜云霄,随即她的车子就开始剧烈摇晃,晃得突突直抖,没系安全带的她差点松手把方向盘撂了。车子在路上走起了不规则的s型路线,伴随着吱吱呀呀的轮胎磨损声响,车身震得车里的两人像羊癫疯病人一样。
“艹,轮胎爆了!”宋文婧一声吼,赶紧松了油门,踩紧离合器,双手青筋暴突地掰着方向盘。
要死,一个弄不好,就要翻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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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想到这,她全身都汗透了。直到车失去动力慢慢地停了下来,她才敢微微地松一口气,她这边刚松了一口气,就感觉身子一轻,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被持枪的男人用胳膊肘箍在胸口,那把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