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又是两年过去了。
就在冉闵八岁这年,也就是公元三百三十二年,这天,冉闵像往常一样拉着郭香雨上学,却看到学舍内一片混乱。
“怎么回事?李先生呢?”冉闵拉过一个跑出学舍的少年问道。少年一把甩开冉闵的手,气急败坏地道:“石棘奴,别拉着我,我要去叫人,李农那个汉狗,竟然敢打姚公子。”冉闵微微一笑,松开了手,不急不缓地朝学舍内走去。
“棘奴哥哥,你怎么走这么慢啊!里面都打架了。”郭香雨见冉闵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样,嘟囔着道。
“香雨啊!他们打架,我们要是进去太早了,伤到你就不好了。这个架嘛,是打不清的,最后还得谈。没事,都是孩子,出不了什么大事!”冉闵边说边跨进学舍。冉闵说话的语气,就像一个大人一样,但是有点焦急的郭香雨却没有在意这些。倒是墙角的一个身影,听到这句话之后有点震惊。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姚苌被李农按在地上,其他胡人不敢上前,李农的伙伴在一旁拿着棍棒虎视眈眈。
姚苌见冉闵进来,顾不得身上的痛楚,忙道:“棘奴,助我!汉狗欺人太甚!”李农闻言,脸色不善地看着冉闵,然后伸手在姚苌的脑袋上狠狠地敲了一下,朝冉闵沉声道:“我是该叫你石棘奴呢?还是冉棘奴?坊间传言,昔日的左积射将军不过是中山王的义子,他本不姓石,而是姓冉啊!”
冉闵沉思了一会,装作人畜无害地道:“李兄,坊间传闻石某也曾听说过,但就算我本姓冉,又能如何呢?中山王为我父义父,也就是我的干爷爷,待我父子不薄,我就算是帮姚兄,你又能如何?”冉闵无视李农的敌视,稍微低头对地上的姚苌无奈的道:“姚兄,不是小弟不愿意帮你,可是小弟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实在是爱莫能助啊!二位兄台还是莫伤了和气,握手言和吧!”
二人见冉闵一副两边不得罪的样子,便不再多言,就在李农欲对姚苌再次动手的时候,前面被冉闵拉住的报信人带着人进来了。呼啦啦进来七八个身披铠甲,手执武器的壮汉。李农一见形式不对,便想逃走,但他身下的姚苌有岂能让李农跑掉呢。只见他拼命抓住李农的衣服,而周围的壮汉们,也围了上去。
“诸位军爷,同窗打架,一点小矛盾,犯不着军爷动手吧!”冉闵见李农快被抓住了,赶忙道。一个壮汉听到声音回头一看,见是一个小孩在说话,便不满道:“哪里来的小破孩,滚一边去。”冉闵面色不变,片刻之后,李农已经双手被缚,姚苌正阴森森地看着李农,思索着该怎么处置他的时候。冉闵脸色忽地一边,色厉内荏地道:“我乃中山王王孙,你敢辱我?”壮汉狐疑地转过头道:“中山王王孙?据我所知,小王爷虽然已经婚配,但是还没有子嗣啊?”
“我乃中山王义子,前左积射将军石瞻之子。”冉闵气急败坏地道。
“石瞻?哈哈石瞻也就是王爷义子,就凭你,也配称王孙?”就在壮汉大笑的同时,冉闵快步向前,撩起壮汉的衣襟一拉,双腿直直地蹬在壮汉的肚子上,壮汉被冉闵这一蹬,直接倒在了地上,他心中惊骇这个孩子怎会有如此巨力。却不曾想,冉闵已经拉着李农出了学舍,而同来的军汉似乎被冉闵的这一手惊呆了,眼睁睁地看着冉闵等人出了学舍却未加阻拦。
片刻之后,壮汉在姚苌的怒斥声中醒来,对姚苌恭声道:“公子,石闵不能动啊!他好歹也是王爷的干孙子,动了他,卑职恐怕难以承受王爷的怒火。”说完,不等姚苌反抗,就夹着姚苌回了家。
跟在冉闵身后的郭香雨不禁狐疑:棘奴哥哥平时可不是这样的啊!平时挺和气的,今天怎么会这样呢?
此时的冉闵心中却有着自己的计较。在他的记忆里,公元333年石勒会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