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要将一切都湮灭。
塞外,黄昏。
牧马,放羊,看临夏花儿。
临夏倚在二皇子的怀里,与他一起看前方热闹非凡的临夏对歌,,身后炊烟袅袅,远处传来羊的叫声和马蹄声。
“我们还没有拜堂成亲。”临夏笑道。
“嗯,我们有皇阿玛的圣旨。”二皇子笑道。
“我们还没有浪迹天涯。”
“嗯,时间还很多。”
“我们还没有羊群和马。”
“嗯,花满楼有的是银子。”
“我累了。”
“嗯,那你睡一会,天黑了我叫你。”
临夏淡淡地笑了,把头枕在他腿上,慢慢合上了眼,风轻轻拂动她的鬓边的发丝。
过了一会,穿着蒙古服饰的舜安彦和香奈儿慢慢走了过来。香奈儿看着二皇子怀里的临夏,问道:“格格她”
“她累了,睡了。”二皇子轻轻抚摸着临夏的头发,淡淡地笑着。
香奈儿愣了一下,没忍住,捂住嘴,哭了。
舜安彦轻轻将她搂进怀里,泪光满目。
天边落日澄如练,大气磅礴。
在那个大雪天里,雍正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咏轩斋的四儿小主,心里没怎么伤心,因为他知道她一直想要走,这也算随了他的愿吧,可是当准备去西宁的九皇子告诉他的,四儿就是锦年时,所有的悔恨和心痛都在一瞬间向他涌来,再也无法那么淡然,发誓就算死了也要把她找回来。
九皇子冷笑道:“雍正,你这一生除了皇位,你还得到了什么?你什么都没得到真可笑!”
“滚,朕不想再看到你!”
九皇子再度冷笑,转身走了。
十个月后,二皇子回来了,还带回一样东西。他把东西呈给雍正,雍正看了一眼呈上来的东西,冷问:“这是什么?”
二皇子湿红的双眼痴痴地盯着那东西,说:“这是临夏的骨灰。”
雍正马上怒了,“你在说什么浑话?临夏的骨灰?临夏现在好好地躺在”
还没说完,二皇子就打断了,“难道你不知道锦年就是临夏吗?难道你不知道临夏就是温宪吗?难道你不知道四儿就是锦年吗?”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雍正害怕起来,也不相信,红着眼大声咆哮起来。
“四儿c锦年c临夏c温宪其实都是一个人,这点你明白了吧!”二皇子已经干涩的双眸再度湿红。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雍正狂乱起来,话也说得乱七八糟的,“你在说谎,你在说谎!”
“我没有骗你,临夏说咏轩斋里有一幅画,那是你去年的出生辰礼物我本不想把她带回来的,可是,我想,她是想和你在一起的”
“临夏”雍正一把抱住了临夏的骨灰盒,泪水潸然而下。
抱着临夏的骨灰盒,他踉踉跄跄地赶到咏轩斋,也不管宫女太监的反应,开始在屋里翻东西,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最后他无力地坐到了地上。
“万岁爷,您是不是要找这个?”临夏身边的宫女把那幅画拿了过来。
雍正一把抢过来,打开一看,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落,“愿者上钩愿者上钩怎么会这样愿者上钩”
“万岁爷,这是主子留给您的。”宫女含泪把那首歌词也拿了过来。
雍正忍着泪,慢慢打开,入眼的便是那熟悉的字眼,等他看完,全身都僵住了,歌词从指间滑落。下一刻,他便抱着画轴和骨灰盒埋头嚎嚎大哭。
“万岁爷节哀!”一屋子奴才全部跪了下来。
屋外碎琼乱玉正紧,就好像某年一样,那是临夏和温宪最喜欢的。
雍正二年,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