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临夏睁开了眼,入目的是与宋元的家差不多,十分破旧,一瞬间她还以为又回到了宋元的家。张了张口,嗓子疼得厉害,像要喷火一样,头也晕得厉害。
“水”
“小姐,你醒啦,哪里不舒服?”红芍紧张地跑了过来。
“水”
“好的。”红芍跑去匆匆倒了杯茶来,扶起她,喂给她喝。
“够了。”临夏喝得差不多了,便推开了杯子,疑问道:“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十四贝勒府的一个小别院,小姐,您委屈一下,暂时住在这里。”
“是吗?”只怕是一辈子吧。
“小姐,您不要这个样子”红芍的眼眶湿红起来。
“没什么,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临夏因为成亲那晚上十四贝勒的暴虐,染上了风寒,后来又没有医治,就变成了重伤寒,整日躺在床上咳嗽,情况十分危急。临夏苦笑,这样下去只怕要得肺炎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可是没什么好挂念的了,迟早都是死。
十四是真的希望初夏死的吧。
想到此,她心里一寒,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时,红芍拉了一位大夫急急地跑了进来。大夫一把年纪的,被她这一折腾满头大汗,“姑娘,慢点”
红芍把大夫往床边一按,便急道:“大夫,您赶紧给我家小姐看看,快点!”
大夫没办法,只得给临夏诊了脉,然后开了一些要,嘱咐了一些事,便走了。
“小姐,您别怪我,我把您的那支玉簪子给当了。”红芍的眼眶红了起来。
临夏微微地笑了,“我不怪你,看样子,我们要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了。”
“小姐”
临夏的病还是落下了病根,得了哮喘病,这病一得就是一生,红芍不知为此抹了多少泪。
转眼就是寒冬,盛京大雪纷飞。花满楼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生意依旧红火。临夏还记得当初自己信誓旦旦地说要在京城开一家火锅店,现在这个梦想终于得以实现了,她以花满楼现任老板的身份在花满楼旁边扩建了一家火锅店,生意红火的不得了。
临夏很庆幸当初自己定下的规矩:回弹钢琴的人才能接任花满楼总老板的位子。她还记得那天她带着面纱,在花满楼主厅弹奏《醉清风》时花姐等人如见了鬼般呆滞的样子。
台下的临夏已经不去管了,只是站起来朝花姐走去。
花姐仍旧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如何?”她问。
花姐又呆了一下,点头:“以后你就是花满楼的主子了。”然后行礼,“花茗见过主子。”
面纱下,临夏淡淡地笑了,“花姐果真忘了我吗?”
花姐愣住了,狐疑地看着她的眉眼,忽然意识到什么,一下子睁大了眼,“主子,真的是你?”
临夏眉角含笑,略微点了一下头,“是我,我回来了。”
花姐的眼眶马上就湿红起来,连忙把临夏带到了后院,然后抱住临夏泪流满面,“主子,真的是你吗?”
“是我,我回来了。”临夏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轻轻推开她,拿下了脸上的面纱,“我现在是十四贝勒的侧福晋马尔泰初夏,我的身份只要你一个人知道就好了,千万别告诉别人。”
花姐连连点头,忍不住又开始抹泪。
临夏在花满楼有了个艺名,叫锦年。锦年虽然出台不多,但还是有很多人记住了她。
穿着斗篷衣,戴上面纱,临夏从花满楼后门走出来时红芍给她撑了把伞。
“雪下的真大!”临夏笑叹道。
“小姐,我们赶紧回去吧,天快黑了。”
临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