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后,完颜雪握着马鞭笑盈盈地走过来,心里着实很气十四阿哥刚才给临夏擦泪。她看着十四阿哥,笑道:“爷,上回你的女人把你输给了我,这回她又胆小,不肯和我比,你的惩罚她,否则我完颜雪坚决不同意她进门做侧福晋。”
十四阿哥看了一下临夏带笑平静的脸,脸上也荡起了笑容,全然不知完颜雪的刁难之意,“你要怎么罚她?”
这时那边传来一个男子的嚷声:“谁要罚临夏,站出来,让我十阿哥瞧瞧!”
完颜雪朝那边望去,不由眯起眼。十阿哥怎么可能是十四阿哥的亲哥哥,一点也不像。倒是他旁边的九阿哥和十阿哥与十四阿哥像。不过,没想到有这么多皇子为临夏撑腰。她一如既往地自信地笑着,“十哥,临夏犯了错,我要十四阿哥罚她,有何不可?”
“是吗?临夏,你犯了什么错?”十阿哥看向临夏,以临夏的脾气,这会子早就跳起来了,可是她只是浅笑,不出声。这丫头难不成变成了哑巴,十阿哥不禁担心起来。
“是啊,我们的临夏格格也会犯错?”很好,一向不善于开玩笑的八阿哥也掺和进来了,他温雅地看着她的眸子。
临夏笑看着完颜雪,她想惹她发火,只怕没那么容易。抿了抿嘴,对八阿哥笑道:“八哥,这事你得问十四吗,干嘛来问我?”
“得问十四?”八阿哥饶有兴趣地看向十四阿哥,十四阿哥只是笑着,不说话,可是总得有人回答。
临夏笑道:“是啊,雪儿可不是在怪十四总待在我这里,端起嫡福晋的架子,要来管我这个侧福晋了。”
完颜雪一愣,脸上马上像火烧云一样红红的,她那一点小心思全让临夏猜着了,心里又气又羞。
听临夏这么说,八阿哥他们说不出话来了,这事他们当兄长的管不着,也没法管。十阿哥的脸不自然的红了,心里开始想他的小妾了。九阿哥微微皱着眉,手心里全是汗。八阿哥只是淡淡地笑。十四阿哥则怪异地看着临夏,脸也微微泛红。
临夏见这冷了场,马上笑道,“不如我唱首歌,算你们今天有耳福了。”
他们一听,马上打起了精神,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她心里忽然有种想当歌星的冲动,轻轻清了一下桑,便唱了一首许嵩的《断桥残雪》。
寻不到花的折翼枯叶蝶
永远也看不见凋谢
江南夜色下的小桥屋檐
读不懂塞北的荒野
梅开时节因寂寞而缠绵
春归后又很快湮灭
独留我赏烟花飞满天
摇曳后就随风飘远
断桥是否下过雪
我望着湖面
水中寒月如雪
指尖轻点融解
断桥是否下过雪
又想起你的脸
若是无缘再见
白堤柳帘垂泪好几遍
一曲完毕,所有人都惊艳地看着她,远方的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爷都向她望过来,她不是江南女子,却能唱出江南的婉约和伤感。四阿哥不禁皱眉,那种淡淡的伤感他曾在三十八年听过,慢慢扯痛他的心。
临夏见大家伙都没反应,皱眉:“我唱的不好?”
“好,很好听!”完颜雪佩服地看着她,心里十分嫉妒,难怪十四爷那样死心塌地地跟着她,她还以为那个丫头只会大吼大叫,她还真把人看走眼了。
“你怎么会唱南方的小调?”八阿哥问,不温不火的语气却直击要害,不愧是八阿哥。
临夏终于明白十四阿哥那天为什么会说那番话,不由笑道:“八哥,你忘了,临夏去过江南!”
八阿哥温柔地笑了,不露痕迹。临夏将视线转向别处,心里直懊恼,她什么时候惹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