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夏看着十四阿哥,只是红着眼,说不出话来。良久,她把面转了过去,“十四,秋狄之后我们再说这件事好吗?”
十四阿哥以为她是答应了,高兴的不得了,“好,秋狄之后我就让皇阿玛正式给我们赐婚。”
“嗯。”临夏轻轻地点了点头。可是她知道,秋狄一过,十四就会和完颜郡主定亲,到那时她只是十四的姐姐了,她不知道到时候她该怎么面对十四阿哥,也不知道十四阿哥会不会恨她。
下午,临夏感觉头越发的昏沉,便又躺下睡了。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总是做噩梦。香奈儿在一旁看着直着急,却又没办法。十三嫡福晋鱼宁来时,临夏已经好多了,只是出了一身的汗。
“有没有请太医?”鱼宁着急起来了。
“回十三福晋,已经请过太医了。”
“可这人怎么还没醒啊?”鱼宁坐到床边,看着临夏,忧心忡忡。忽的她转头来问香奈儿,“香奈儿,你老实跟我讲,你家格格昨个儿在街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香奈儿摇了摇头,“十三福晋,我家格格只是简单地染了风寒罢了”
鱼宁不相信,可是也没办法逼香奈儿说出实话,只得叹气。
鱼宁走后没多久,临夏就醒了。香奈儿高兴得几乎要哭了,“格格,您可醒了。”
临夏笑了笑,“我只是多睡了一会,没什么事。”
“可是您出了好多汗怪吓人的。”
“是吗?难怪我觉得身上黏黏的。”
“格格,您睡着的时候十三福晋来看您了。”
“宁儿”临夏微微皱起了眉,不冷不热地说道:“只怕是四哥差她来的吧。”
香奈儿愣了一下,忙道:“格格,其实四爷心里挺在意您的。”
临夏苦楚地笑了一下,“那他自己怎么不来看我,他这样做,又是何必呢”
她慢慢望向窗子,天已经快黑了,窗上映着昏黑的树影,不知道无芳怎么样了。
李卫端着药走进无芳的房里,发现无芳已经下床了,这会儿正坐在窗边发呆,心不由沉了沉,“无芳,喝药了。”
无芳没有转过身来,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李公子,你找个人送我回额驸府吧,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李卫愣了一下,“为什么不想呆在这里了?你心情不好吗?这几天一直看你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没有,只是不想再呆在这里了,不想再麻烦李公子了。况且,我留在京城很容易被九爷的人发现,到时候不仅会连累格格,还会连累你,这是我不愿看到的。”
李卫把药放到桌上,盯着无芳孤零的背影,眉心紧皱,他不相信无芳此时说的话,她有心事,只是不愿意说罢了,“无芳,你是不是有心事?我不相信这是你要离开京城的原因。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说出来,或许我还能帮你。”
无芳眼圈马上红了起来,可是李卫看不见,她微微地笑了笑,努力平静着说:“没有,我哪有什么心事,我本就是格格的侍女,哪有那么多的心事。李公子,你多虑了。”
李卫想了想,不再追问这个问题,淡淡地说:“药我放在桌上,你乘热喝了吧,不要放凉了。”
“嗯。”
李卫迟疑了一下,离开了。
无芳转过身,望着桌上的冒着热气的药碗,眼前模糊成一片。
两天后,宫里传来消息,临夏已经康复了,无芳心安了不少。而李卫也已经找到了送她回额驸府的人,那人她认识,就是额驸府管家的侄子贝托。贝托见到无芳惊讶了一下,随后才说他是舜安彦派来接她回去的。无芳微微地笑了,在心里感激舜安彦。
一天之后,花姐就为无芳打点好了一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