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的风轻轻徐来,带着几许冬的清冷和寒瑟。临夏带着小白站在马车边,抬头朝花满楼的方向望去,嘴角微微含笑。清风轻轻拂动她的衣角,暮色中显得十分萧瑟。
“阿夏姐”宁儿不舍地看着临夏,直到刚才她看到临夏才相信临夏并没有死,心里感到十分庆幸。
临夏笑了笑,“嗯,三个月后我们还会再见的。”
宁儿点了点头,眼圈微微泛红,“阿夏姐,谢谢你。”
“谢我什么,我有什么好谢的。”临夏好笑道。
宁儿一时语塞说不上来,脸微红。
舜安彦看了看天色,说道:“趁天还没完全黑,早点走吧。”
临夏点了点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再见,京城见。”说完,带着小白上了马车。
“保重,阿夏姐。”宁儿依依不舍地朝临夏挥手告别。
“一路顺风!”舜安彦微笑道。
临夏在窗边将朝他们挥了挥手,然后放下了窗帘,对车夫说道:“走吧。”
马夫得令,马上把驱动马车。
“保重,阿夏姐。”宁儿望着远去的马车,轻轻地挥手。
耳边是马车的车轮声,声声入临夏的心底,敲打着临夏的心。临夏轻轻抱住小白,喃喃道:“我就这样走了,晚晴被我害死了,“西施”也因为我死了我还是不适合这个地方”
眼前浮现起四阿哥幽黑深邃的双眸,胸口有些闷闷的,“四哥对不起”
第二天晌午,四阿哥等人带着“临夏”的尸体离开了,离开前四阿哥问李卫有没有兴趣入京做官。李卫摇了摇头,苦涩地笑了,“官场不适合我,我还是比较喜欢清丽的江南,京城太浑浊。”
四阿哥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会,略微点了一下头,“我不逼你,若是你想,就到我府上找我。”
“多谢四阿哥好意。”李卫感激地笑了。
四阿哥凝视了他一会,转身上了马。
李卫在马下抱拳说道:“保重。”
“嗯。”四阿哥应了一声。
随即带着一队人马缓缓离开了扬州城。
李卫在原地站了许久,目光一直追随着那副棺材,直到看不见为止。
长风萧瑟,鼓动着临夏的斗篷。站在山崖上,望着下面缓缓而行的车马,目光渐渐悠远。
昨晚本该走的,可是不知为什么会想留下来看他们先走。于是在他们必经的路上等了一个上午,终于看到四阿哥他们来了。心里有些不舍,还有几分莫名的失落。目光紧紧地随着四阿哥而去,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抬手轻轻覆上胸口,那里隐隐作痛。
风吹翻了小白的毛发,它目光如炬,紧盯着崖下的车马。过了一会似乎感受到主人的伤悲,扭头蹭了蹭临夏的腿。
四阿哥如有感觉地扭头朝崖上望去,不期然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和一抹灰色的身影,诧异了一下,再定睛一看,什么都没有了。
原来是幻觉,临夏已经死了
山崖上,一辆马车疾驰而去
为了防止时间长了尸体坏掉,四阿哥等人连夜赶路,终于在半个月后赶到了京城。
天下着小雨,天色十分阴沉,透着幽亮的光芒。舜安彦撑着伞,从西门扶棺进了宫。
“临夏死了?”九阿哥猛然愣住,不相信地看着舜安彦身后的棺材。
步临夏死了那个叫做步临夏的人死了。前年秋狄后的路上,温宪说她叫步临夏,然后她不在了,现在这个叫步临夏的人也不在了
九阿哥好像受到了什么打击,脸色有些惨白。
“哈?什么?”十阿哥一下子睁大了眼,显得十分诧异。
只有八阿哥最淡定,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