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定在那颗樱花树上,声音飘渺的像来自异时空:“今天是秦妈妈生日,急诊有台手术下了就过去了一趟,你我前后脚的时间,你没开车,我就猜可能是过来了。”
他的直觉很明确的告诉他她应该在这。
她这算是误打误撞,她并不知道是秦妈妈生日,只是恰好有时间就去了,转头静默擦干脸颊上的眼泪,平复腔调道:“手术怎么没叫我?”
他从阑珊灯光中挪过视线定格在她白皙透明的面颊上:“不是什么大型手术就没叫你。”
台阶上很凉,她站起来下了几层台阶不再说话,却有离开的趋势。冷然起身跟在身侧,不紧不慢错开一步距离。
他小心翼翼揣摩着池小墨的心理,看她到底反感没有。本是是准备来个温水煮桃花的,可昨晚路靖美告诉他的事情让他全线崩溃,理智荡然无存,哪里还想得了别的事情。
现在静下来仔细想想,觉得对付她还是适合长远战术。
“玉秋姐要我们去接机,你去不去?”
她诧异的回头:“玉秋姐回来了?”
他温和点点头,像根本就没有昨晚那回事。于是成功的将池小墨又骗回了车上,倒也不算骗她,苏玉秋确实是回来了。
车奔驰在苍茫的夜色中,她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树影,陡然想起昨晚睡觉时是锁了门的,冷然是怎么进到屋子里的呢?
伸出指尖在敲打着一旁的车窗,内心挣扎很久还是忍不住问:“你昨天是怎么到我屋子里的?”
冷然长睫一颤,像展翅欲飞的蝴蝶翩跹起舞:“你阳台门没锁,爬阳台过去的。”末了噙着如三月暖风一般的柔和目光细声叮嘱,“晚上睡觉时记得锁好门窗,别整天迷迷糊糊地。”
后面那一句她根本就没有听进去,被吓得一身冷汗,二楼虽然不算高,要人命也不是难事,他难道就不知道危险吗?
“你疯了是不是?命贱不要这么死,省得沾我一身腥。”她是吼回去的,却瞬间急红了眼眶,忙别过头看向窗外。
冷然唇角的弧度越发明显,沉默着没再开口。信息精准收到:她很关心他。
苏玉秋原本是拟定最迟晚上六点到家,这样还能陪老人吃顿饭,但转机过程中延机,便拖到了现在。
池小墨一把窝在苏玉秋怀中,抽抽搭搭的红了眼眶,抬头心疼道:“黑了,瘦了,也憔悴了!”
苏玉秋摸摸她细软的发丝:“傻孩子,我已经三十六七了,能不比以前老么?倒是你,还是走时的模样,一点没变。”
转头望向冷然道:“他们情况都还好吧!”
冷然接过苏玉秋的行李点点头,一行三人往大厅外走,池小墨紧紧拽着苏玉秋,想给她更多的温暖,却在听到她和冷然的交谈中释怀。
原来苏玉秋早已从当年的事情中走出来了,她们的情况不一样,她还有全世界,只是没了冷然。而苏玉秋是失去全世界之后又得回了全世界。
因上班时间临近,她和冷然将苏玉秋送回家后就赶去医院了。陈怡见他们同时进来时别过落寞的脸,她刚到医院就听别人说他们离好事不远了。
可她不愿意相信,现在亲眼看见当事人后心里面更是堵得慌。
“冷老师,今天晚值班没有病人”
冷然额头轻点,侧身换好白大褂道:“那你先去休息室休息吧!有事情我再叫你。”
陈怡嘴唇张合好几次最后却保持沉默,耷拉着脑袋往休息室走去,到值班室门前回头凝视着他低头翻阅病历伟岸的背影,委屈感更甚。瞥了眼正穿白大褂的池小墨,怨恨狂卷袭来压倒理智。
没病人的时候值班基本上就有两种可能:一是等病人;二是睡觉。
池小墨醒的迟,也要等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