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你男朋友吗?”
池小墨瞬间回神,也不能管冷然现在的想法了,冲上去就抱住冷然的腰身,将头埋在他胸前,细声软语道:“我是去买鸳鸯奶茶了的,你就不要生气了嘛。”
然后用只有冷然才能听真切的声音说:“求你,不要推开我。”
冷然身子一僵,左手边还拎着购物袋,抬起右手不自在的轻拍她的后背,温声道:“这些是你的同学吗?也不介绍介绍。”
池小墨被冷然这句话感动得热泪盈眶,险些当场飙泪,转身指着贺子如和岑洪道:“这两个你见过,男的叫岑洪,佳木市日报有报导过,新一代金融界后起新秀,和我青梅竹马。这女的是我们医院妇产科的实习医生,从高中开始就和我厮混在一起,和岑洪是一对。”
手一转,语调也低了几度:“这两个是一对,郑嘉君和费梓。”
冷然礼貌的和他们握手,办事一点也不拖沓:“我和小墨正当班,出来买东西,得回去了,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贺子如很狗腿的点头,握着冷然的手一直不肯松开,池小墨尴尬,上去才强行将她的手掰开,才对板着脸的岑洪说:“管好你的人。”
人冷然能出面帮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还冒出个出豆腐的。
贺子如浑然不觉岑洪周身散发的危险气息,还是一副花痴表情,努力点头,还伸出兰花指娇嗔一下,道:“冷主任可千万别忘了啊!”
池小墨跩着冷然离开,率先钻进车子里,却突兀憋红了眼眶。等冷然坐在驾驶位时她已经是捧着脸大哭起来,从知道郑嘉君和费梓在一起之后,她就一直憋着自己的情绪。
今天的一场闹剧就是一个导火索,直直将她心底的悲伤全部显现出来了。这次相遇,郑嘉君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时光晃晃悠悠,仿佛回到了那个午后,郑嘉君在草稿纸上划着一道道线条,给她讲解那些棘手的几何题。窗外是盛夏惯常的骄阳,香樟树像士兵一样守卫在花坛里,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她和郑嘉君认识的第一天也是如此,他白净的脸庞透露着稚嫩和书卷气息,伸出手对她说:“你好,我叫郑嘉君。”
往后三年,不管班主任的座次表怎样变动,她就一直和郑嘉君是同桌,所有的记忆就像洪水一样,一点点将她湮没。
轻抚年华,有时会痛的咬牙。
“你那么喜欢他?或者说,已经到了爱的地步?”
池小墨被冷然这一句惊醒,抽抽搭搭的回头,顶着红肿的眼睛说:“要说高中时也就是好感,郑嘉君给我讲解习题还有就是在生活方面特别照顾我,给了我一种哥哥的感觉,有好感,充其量也只能被称之为喜欢。”
冷然纤长的指间轻敲在方向盘上,疑惑道:“那你为什么还哭的这么伤心?”
池小墨擦了擦眼睛,口中碎碎念:“去t的郑嘉君,缠绕老子五年的噩梦终于还是来了。
我那个时候小,不懂什么叫喜欢,看贺子如和岑洪在一起后一心想要把郑嘉君追到手,以至于整个高中都知道我和郑嘉君的事情了。他现在和费梓在一起了,你让我这张脸往哪里搁?就连贺子如都不敢把这件事告诉我。”
末了吸了吸鼻涕,重复道:“好丢脸啊”
冷然半晌没有回过神来,本以为是一场爱恨离歌,不说催人泪下好歹也感人肺腑吧!可池小墨眼泪里泡的,全是她的自尊心,真是令人无语了。
冷然什么也再问,将抽纸放在她膝盖上,本想安慰她一下的,可奈何他这个人就不是这方面的料,挤了半天脱口而出:“你哭一会儿吧!哭了估计也就好了。”
最后硬是没憋住,补了句:“女孩子还是不要满口脏话的好。”
池小墨盯着冷然递过来的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