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仁被拖动的路上就醒过来了,头上跟裂了似的火辣辣的疼着。
他抽气,晕晕乎乎的发现被扛着走医院的走廊中,一眼瞄过去,尼玛竟然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耿直?
戴笠仁执行任务虽然不常受伤,但忍痛的耐力还是有的,常年出任务的迅速机警使他立刻就判断出了这会儿他的状况。
“嘶没事了,自已可以走。”戴笠仁拿手捂住经过了简单包扎却还渗血的伤口,推开一旁哼哧哼哧扛着自己的耿直。
耿直一愣,乖乖的缩回了手,求助似的望了眼跟身后的宋云庭。
宋云庭见戴笠仁拖着摇摇晃晃的身体独自向前走了,便耸耸肩,示意耿直不要管了。
曹溪臣远远跟宋云庭身后几步之遥,见戴笠仁清醒了,便收了脚步,停原地不动了。
宋云庭一怔,扭头冲他招招手劝他道:“走吧,有什么事也等戴笠仁缝了针再说。”
曹溪臣咬着下唇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沉了口气,跟着走上去。
宋云庭简单的帮戴笠仁的伤口做了处理,又打电话叫来耿直帮着抬,其间又收拾了“案发现场”,曹溪臣都神游天外的默默应允了。
他还是太心软了,乍一听到戴笠仁没死竟然还松了口气。
不是庆幸自己没有摊上官司的放松,而是得知戴笠仁不会出事的释然
他真是让猪油蒙了心了,还能再傻一点吗?
现真看着戴笠仁全手全脚的正常行动,他心里却又说不上来的憋闷。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了吗?
急诊室里满为患,医患都来去匆匆,宋云庭仗着跟急诊室的同仁关系还算不错,没挂号直接走了个后门,找了间没用的诊室请来护士长给戴笠仁缝针。
“怎么弄的啊?打架了吧?”护士长一边清理伤口一边问,瞪了宋云庭一眼。
宋云庭特别无辜的一旁靠着,摊手道:“走路时花盆掉下来砸的,您看干嘛啊?可跟没关系,又不是打的,这么温顺的。”
戴笠仁闭目坐凳子上一言不发,只是护士长下针时微微皱了皱眉头。
“呵,倒是还挺硬气的。朋友啊?”护士长不由得赞叹了一声。
“嗯,发小,今天几个一块出门玩发生了点意外。”宋云庭笑。
护士长不屑的挑挑眉,吐槽道:“不用跟解释,又不是警察。事主都不介意了,就更不关心了。”
“韩姐,就知道全医院上下就属您最不八卦c嘴最严了!”宋云庭恨不得往年过四十的大姐头上撒花瓣。
“得了,小子没别的就是嘴甜。不用给戴高帽子,可懒得管们这些小年轻乱七八糟的事。”护士长还是笑了。
耿直跟曹溪臣坐走廊上的塑料椅子上,等了半天不见宋大夫出来,就挠挠头壮着胆子跟曹溪臣搭话:“大哥,对不起啊。”
曹溪臣一愣,反问道:“对不起什么?”
“那个是不是昨天晚上说错了话,所以跟大哥才吵成这样?”耿直汗颜,回忆起今天看到的场面就心虚不已。
本来昨天晚上他就是觉得那生日蛋糕太好吃,投入的多吃了两口,一扭脸宋大夫就不见了!
耿直这叫一个后悔啊,暗暗掐着大腿发誓以后决不能再把宋大夫放好吃的东西之后了,太耽误事!
派对上他认识的熟莫名其妙的就都没影了,耿直傻愣愣的最后还是被龚世平发扬风格送回去的。
耿直一晚上没睡好觉寻思着要不要给宋大夫打个电话解释一下,或者问问宋大夫干嘛,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消失了。
但他后来再一联想,灵光一闪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宋大夫肯定是被医院紧急叫回去的!
耿直脑补了一下电视里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