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那个男男在一起就是神经病的时候呢。
这话一出,就有人开始翻着林琳的生平事迹了。当看到她在国外待七年,回国后一直当骨科医生,直到近七十岁,拿不起手术刀,众人不得不佩服她的仁心。
京城的民众,主要是经常碰到林女士去买菜的一些人,更是自发的走到李园外面送上一株花。
如果林女士看到这些,该又得瑟了,一定不会再羡慕儿子在电视上臭现。
到了半夜,李亦仪见江耀不吃不和也不张嘴,这时才知事情大条,忙把人抱进房间,“阿仔,阿仔,你醒醒”
可惜,回到李亦仪依旧是茫然。第一次碰到如此无力的事情,李大少只能出去求救。
这时八斤穿着睡衣跑了出来,拉着李亦仪的手,仰着头问,“伯伯,如果奶奶说话,大大是不是就会好了?”
“八斤!”小四朝八斤头上就是一巴掌,“睡觉去!”
“爸爸!”太过疼痛,八斤难受的叫了出来,“伯伯?”
“你有录音?”李亦仪不信的看着及胸的小孩。
“有,我去拿!”说着就跑向他的房间,“这个,你听!”
李亦仪刚打开,就听到了亲娘的怒吼,“小李子,你还记得我是你娘!”正是林女士一贯的腔调。
“八斤,你怎么会录制这个?”小四疑惑的看着儿子,“又调皮捣蛋了。”
“伯伯,我真不是有意的。”八斤怕亲爹揍他,忙说,“就是看着奶奶跳脚,好玩”
“伯伯谢谢八斤。”李亦仪说着警告的看了小四一眼,才去找江耀。
把录音笔放到江耀的耳边,见他动了一下,李亦仪忙把人抱在怀里。按了加快,等到林女士叫江耀的名子。呆滞的眼眸里总算有些神采。
江耀见他面前是李亦仪,“妈呢?”
“爸妈睡觉去了。”说着就搂着江耀躺下。
“小亦,你骗我!”他明明记得林女士摔到了,在医院里,怎么可能是睡着了。
“我没骗你,明天一早就可以见到了。”李亦仪怕他的情绪再波动,此时哪敢再说别的。
“你又再胡说!”说着江耀趴在李亦仪怀里嚎啕大哭。
听他哭出来,李亦仪总算放心了。
在外间守灵的小四也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哭声,想到如果躺在冰棺里的是两位哥哥,只是想想,小四眼中就涌出了泪。
无外乎小四会这样,当年小四小的时候,记得最清楚的便是他大哥,后来多是由江耀带他,一带就是十年,可是说小四的少年时期就是江耀陪他走过的。
却说,无论江耀怎么的悲伤和自责,林女士总要下葬,火化的那天,送行的人能绕京城三圈。
李亦仪看着无数个不停闪烁的镁光灯,林女士这下该满足了吧。
把林女士的骨灰送回老家,李亦仪便把李驱虏接到了华夏园,李园也剩古老夫妇。怕老人家孤独,小四便把女儿送了回来。而八斤,继续他那被中断的游学。
安排好一切李亦仪也没敢全心投入到工作中。吃早饭的时候,李亦仪看着变的有些沉默的亲爹,想了想说,“爸,你在家的时候看着阿仔,他总认为妈是因为他去的。”
“放心,我看着他。”最近都没见江耀有个笑脸,李驱虏也有些担心。
李亦仪看着同样难受的亲爹真的不敢放心。可是,里里外外都要他把关,还有军队里的一大摊子事,李大少即便是大神,也有身不由已的时候。
如果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这一点也不差。不过,这良药需要的时间比较长就是了。
都到了一六年年底,江耀再回李园的时候,才不触景生情。这时才能坦然的面对林女士已经不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