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着眼睛跳了下去,果然就落进了老爷子怀里。结果却害得老爷子的手臂骨折,被送到了医院。
医院的病房里冷冰冰的,带着口罩的医生也冷冰冰的,他说:“病人家属在哪里,进去见病人最后一面。”
我不明白,老爷子只是骨折了而已,怎么会是最后一面,我都不知道怎么进的病房,见到有一个人就躺在病床上,全身都插满了管子,维持他生命的仪器还在滴滴滴地响着,我都不敢走过去,仿佛前面就是龙潭虎穴,只是瞪大了眼睛,摇头大声嚷着:“这不是爸爸!不是爸爸!不是!不是!”我尖叫着转身就要跑出去,却怎么也迈不动脚步。
“小五,小五。”
我被人摇醒,床头是昏黄的壁灯并不刺眼。凌柯的脸悬在上方,见我醒来,摸了下我额头的汗:“怎么,做噩梦了?”我没有说话,只是睁着眼愣愣地看着他,他突然抚了下我的眼睛,说:“小五,别这么看着我。”
我喃喃唤了声:“凌柯,”紧紧抱住了他的手臂,“我害怕。”
他蹲在床边,拨开我黏在额头的头发,声音温和:“别怕,还有我呢。”
我闭了闭眼,又睁开,只觉得心跳得很急,有一种七上八下的慌张感,于是只好没话找话地问他:“我在哪里?”
“我的公寓,”凌柯说,“时间还早,再睡会儿吧。”
我觉得口干舌燥,撑起身子:“我想喝水。”
他又把我按回去:“躺着,我去给你倒。”
他很快就端了杯水进来,还是温热的,我撑起半个身子,捧着杯子,一口气就喝光了。他又问我:“还要不要。”我摇了摇头,他把杯子放回桌上,转身又替我捻了捻被角:“再睡会儿吧,天都还没亮。”
我没想到原来自己才睡了两个小时不到,可是看凌柯却衣服齐整,仿佛没睡过的样子:“你没睡么?”
“公司有些事情还要处理一下。”
我嘀咕了一句:“你公司在美国,跑回来干嘛,这样不累么。”
他笑了一下,只说:“睡吧。”
我慢慢闭上了眼,意识朦胧的时候,感觉到有温热的东西落在我的眉心。有那么一刻,我很想问问凌柯,当他亲上去的时候,在他的心里,究竟当我是小孩子,还是一个女人。
可是一想到老爷子的病,我就觉得十分疲倦。我现在什么都不愿意去深究,只想要老爷子好好的,好好地治好病,健健康康地活下去。
再次醒来,已经接近下午了。房间里很安静,我穿好了衣服,先去了书房,结果书房没人,桌上摊着一堆文件,显得很凌乱。洗漱过后,我就直接下了楼,看到凌柯居然坐在沙发上在看电视,换了一身休闲服,倒有几分逍遥贵公子的味道,可是遥控器被他拿在手里,不停地换着台,大约听到我下楼的声音了,转头望过来:“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我想了想:“我想吃鸡丝汤面。”
凌柯就笑了:“就知道你要吃这个,一大早就给你熬了鸡汤。”他站起来,说,“下个面就能吃了。”
我只在桌上发了一会儿呆,凌柯就把面端了出来。满满一大碗,淋着鸡汤,上面还有一个鸡腿,很香,也很好吃。可是我吃了几口,就觉得难过,放下了筷子。凌柯说:“再吃点。”
我摇了摇头,他又说:“那把鸡腿吃了,我特地起了个大早买的。”
我只好慢慢把鸡腿啃完了,凌柯就送我去了医院。
病房里静悄悄的,老爷子还在睡觉,我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忍不住又要落泪。最近几次来看老爷子,他都在睡觉,我还以为他从前太累的缘故,也没当一回事,更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而且可能最近用激素的缘故,老爷子脸色还不错,甚至还胖了点,我就更没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