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来不及了!”见面之前,听到晓红描述之后,他就通知了景臣颂。“没有谁亏欠谁,也没有谁理应放手。司筱,他有权利给自己做决定。”他经历过,就不愿意两个好友也经历一遍,情之一事,孰是孰非,不是哪个人能断言的。
“你!比晓红还八婆!”司筱咬牙切齿。这个还是男人吗?管了一片海的事情啊!
一头雾水的晓红无辜极了,“这又赶上我什么事情了,司筱你说谁呢!”
司筱懒得回答,心中乱成一团。
艾柏微笑看着她,“不如你先考虑一下自己。神经衰弱可大可小,你确定不去根治一下。”
这话也是白说的。司筱现在哪里有心神可以去治她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病,“你也说是可大可小了,对我而言是小事,那就不必要去着急。”她现在心里想的是,景臣颂会理智地离开这里,而不是被艾柏一个电话给叫了过来。
“那只是现在。”艾柏说,“等到出了大事的时候,什么照顾司城的,都是笑话。”他和司城没见过几面,能留下的记忆估计也就是刚刚见到在床上的那个少年,还有他还是个会学着蜡笔小新把内裤戴到头上当帽子的孩子。
司筱冷嘲了下,勾起嘴角说:“嗯哼,让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变成话唠的方式就是让他去当医生。絮絮叨叨的也不嫌烦。”
讳疾忌医啊这是!艾柏无奈地摇头,把孩子还给晓红,“那么,保护自己的方式也不只有你这种!你该学会去将责任和负担分开给别人一点。”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让人相信的!”
“那又是什么让你不相信别人呢?总有一个是可以的!一k,是我多余了。”艾柏双手插在口袋里,就跟身上穿着白大褂似的,站到司筱面前,“我曾想,你和阿颂是不是合适?”
他们两个人都负担了太多,都承受了太多,如果不能取舍,不能分担,那在一起只会让沉重变得更沉重。
“是的吧。所以我和他,终究该分开的。”司筱无力道,她又何曾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双重的负担,有一天会不堪重负才是。
艾柏踩了一下地上的落叶,“天很冷是吧?可是衣服穿得够多,也就温暖了不是吗?你们两个,如果不是对方,似乎又说不过去了。”
像个小男人!艾柏心里笑了一下自己,过往的他可不是个喜欢凑热闹,插足别人闲事的人。也许是因为另一半太不干预旁人了,他才反而会这样。这样就这样吧,谁叫摊上了那货。就跟景臣颂遇上司筱,跟拿走了半条命似的。
作为兄弟,他看着也担心。
一个人神经衰弱,变成两个人?还是算了吧。
艾柏没有多呆就走了,他不过是顺路来看看司筱罢了,也就推了晓红的请客。司筱走不开,也就没有多留。
晓红带着儿子不好留下太久,跟着也走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司母就过来了。
“你不好好休息,又过来做什么。这里有我,没事的。”司筱接过她手上的保温瓶,这才惊觉天已经全黑了。
往往在不知觉间,才发现原来时间过得那么快。
司母泪痕已干,人却比之前更憔悴了几分,叫人看了心疼。司筱看着她那样子,觉得自己太过不孝,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母亲,她这个做女儿的,太过刻薄了些。
按了按酸涩的手,司母帮司城压了根本就不乱的被角,轻声说:“反正在家也睡不着,还是过来看看。我熬了骨汤,他还在长身体,要多喝点儿。”
司筱一愣,撇头去看司城消瘦了些许的脸,点了点头,将汤从保温瓶里倒出来。
尽管知道,床上的人不知道何时才能醒过来,两人还是希望他能长高,长成比其他男孩子更帅气,更让她们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