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吗?”易小绽有些疑惑。
“小绽,大姐问了,你也别多心,咱是亲姐妹,我也是为你好。”易小芳顿了顿,还是决定问问才安心。
“大姐,到底什么事情啊,这么吞吞吐吐的。”
“小绽,你这一连三个月都给家里寄了三千块钱,我和妈都犯嘀咕,你在外面没做什么”大姐语噎,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没做什么让人戳脊梁骨的事吧,没做什么给老易家丢人现眼的事吧。这些话大姐易小芳不忍心问出口,易小绽却是了于心中。
“大姐,你想到哪里去了,”易小绽稳了稳神,“这几个月,我涨工资了。再说,小蓓和小广打工都挣了一些钱,也没要我的钱,所以,所以我的手头上就宽裕了些。”
“这我就放心了,大姐就寻思咱家不能出那样的姑娘”易小芳揪了好多天的心终于放下了。
放下电话,易小绽的额头竟然冒出了一层冷汗,其实,她紧张什么呢?到现在为止,她既不是小三,也没有出卖身体,她和唐继闯有盖着印章的大红结婚证,只不过这场婚姻只是一个交易,只不过她为了钱出卖了尊严。
又是一夜的梦,梦见小时候,那时,她是快乐的,就如一只天真的小鹿,只知快乐地玩耍,不必为明天的柴米而发愁。早晨,是在泪水中醒来,易小绽擦了擦泪水,暗笑,易小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你不是自诩为一颗永远坚忍不拔的小草吗?即使在砖块瓦砾中都可以生存,即使没人欣赏也要茁壮成长吗?
接下来的一周,过得比较平静,易小绽按部就班地上班,下班,学习,唐继闯也没有出现,其间,唐奶奶来了一个电话,询问了她的病情,得知她身体恢复差不多了,才打消了来看她的念头,老人家又顺便将唐继闯数落了一番,嘱咐易小绽注意身体,有空多去她家看看。
又到了星期天,易小绽有些纠结,有些心虚。要不要去补习班呢?不去?自己已经在那个补习班学习了将近半年,已经适应了老师的教学方式,而且那个地方离家不远,来去方便;去了?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许逸然。衡量利弊,思量了很长时间,她还是决定去。上个周,许逸然应该是为了刺激那个叫童安琪的女孩的意气用事。
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地开着,她将一把面条放进屋里,然后又放了一点白菜叶儿,放点盐,有撒了一把切碎的绿绿的葱叶儿。鸡蛋和肉平时她是舍不得买的,只有晚上超市打折处理时她才会买一点儿。
走出家门,空气中有些寒意,但是阳光剔透c纯净,照在她浅蓝色的风衣上,马尾被一根蓝色的发圈随意地扎起,高高地吊在脑后,整个人很清瘦,也很清爽,使她看起来就像一个急匆匆上学的女生。
今天的公交车也是懒懒的,姗姗来迟,车上的人并不多,她扶着把手,享受着这片刻的轻松。正是上班的高峰,车子走走停停,很多人在小声地抱怨,但是易小绽却并不厌烦,人生旅途不也是如此吗?起起伏伏,磕磕绊绊,这是我们左右不了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好如何战胜它,如何走下去。
远远地,易小绽就看到教室门口那个站在张望的高瘦身影,她下意识地转过身,犹豫是不是该等一等再过来,恍惚间差些撞上后面的女生,她手上的课本哗啦一下掉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易小绽连声道歉,弯身蹲下帮忙捡起地上的课本。
站起身来,看到那个男孩早就站在他的身边,朝她灿烂地笑着。
“易小绽,怎么这么不小心?”他扶了扶眼镜,“快走,快上课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说着他很自然地拉起小绽的手走进教室。
“许逸然,你放手!”易小绽压低声音,想抽出自己的手,但是许逸然的手温暖有力,她根本无法摆脱他的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