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经常在眼前出现的乔舒,淡笑道,“乔小姐帮我也是出于好意,希望你不要怪她。”
没想过的名字出现在耳中,齐庸顿了顿,“乔小姐?乔舒?”
“你还不知道?”齐母绕过齐庸,坐到一旁的藤椅上慢悠悠道,“当初我的确是找过温小姐,她人是不错,但家里有个坐过牢的父亲,我不想看到你和她走太近。也多亏了乔小姐和乔先生帮忙,她才能知难而退,我很感激他们。”
齐母寥寥几句,齐庸已经转瞬明白过来,急遽的几秒中无数画面在脑中飞快闪现,原本被愤怒占据的理智重新回笼,许多蹊跷可疑的地方也终于有了解释。一切的一切并不是巧合,而是人为创造的。
甚至促使温言和乔晋横在一起的原因,他也出了一份力。
如果他早些察觉过不妥,如果他早些对温言说出那句喜欢,情况会不会完全不同?
爆裂的怒意在身体里横冲直撞,齐庸唇瓣紧抿,腮边印出清晰的咬牙痕迹,他牢牢锁住母亲那张微笑的脸,一字一顿道,“你这么做,是为了我好吗?”
齐母眉峰一挑,“当然。”
齐庸怒极反笑,他穿好西装,冷冷转身离开,“你只是为了齐家的脸面而已。”
他受够了这种做派,为了维护光鲜亮丽的表象,什么都做得出来,一步一步反倒剥离了亲人间该有的信任和维系,时至今日,他的爱情也比不过旁人的闲言碎语!
偌大冗长的走廊中回荡着男人急促的脚步声,激起一阵阵空茫的回音,齐庸迅速地走,仿佛一慢下来,就会被自己的懊悔追上。
真相如此,温言是否知道?他该告诉她,将偏离轨道的航线拉回原处,让她回到自己身边。
齐庸眼眸幽暗地来到门外,驱车驶出花园,轰鸣的马达声响彻夜空,急速的飞驰下夜风从窗口呼呼灌入,刺得人眼眶生疼,他捏紧方向盘,在一处路口猛地踩下刹车,这才记起这是去温言之前所住的单身公寓的路线,而她现在,已经不在那里了。
她嫁给乔晋横,嫁给了那个欺骗她,算计她的人,并和他相爱着。
那他算什么?
一个过客吗?被戏耍,被抛弃,被蒙在鼓里最终也没得到幸福的可怜人。
弯月如钩,和着路灯将影子拉得老长,齐庸怔在车内,捞过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停顿许久,终究还是按下一连串牢记于心的数字。
“喂?你好。”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女声,齐庸有一肚子话要说,喉头却像是卡了一块烙铁,哽得他说不出话来。
几个钟头前,他还冷漠地对她说过厌恶。
“请问是哪位?喂?有人在听吗?”温言疑惑地问,可话筒中还是没有人声,乔晋横恰好从浴室出来,见她捧着手机皱着眉,困惑道,“谁?”
“不知道,打电话来却不说话。”
乔晋横瞥了一眼,利落地将电话挂断,丢到沙发。
手机在弹簧的作用下跌落到地毯上,温言嫌弃地瞪了乔晋横一眼,弯腰去拾,却被乔晋横从后面抱住,不等她反应过来,他炙热的唇瓣便吻在她细白的脖颈上。温言面红耳赤地转过身推他,却正好合了他的意,他抱着她坐到沙发上,按住她的后脑密密地吻,温言险些喘不过气来,地板上的手机又发出嗡嗡震动,温言七手八脚地推开乔晋横,“我c我接个电话!”
乔晋横扫了一眼,“还是刚刚那个骚扰电话,不用管。”
他正在兴头上,哪可能放她去做其他事?温言的挣扎不过是无用功,很快就被他过分热情的深吻制服,随波逐流地被他推倒在柔软的沙发上。
他用力占有她,怜惜地吻着她泛红的眼角,吞掉她压抑的娇喘,“言言,喜欢我吗?”
男人的喘息密密麻麻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