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射进来,照亮空气中翻腾的细小颗粒,透过那一束束黄褐色的光芒,温言对上乔晋横无奈的眼神,不知怎么的,眼眶茫茫然地红了一圈。
乔晋横神色一凛,快步走到她面前,担忧道,“怎么了?”
他轻抚她脖子上的纱布,“伤口疼?”
他的指腹温暖而粗糙,正如他的人,虽然是粗鲁蛮横的,却给了她无可替代的呵护。
温言鼻头发酸,哽咽道,“对不起,连累你被骂。”
“没关系。”乔晋横眼中带笑,捧着她的脸轻轻吻她,“只要你在,什么都没关系。”
被骂几句而已,又不会少块肉,如果这能让温言一直对他如此温顺,他宁愿被主任骂到臭头,颜面尽失。
在警署做完笔录,温言便跟着乔晋横回家,离开前乔晋横从其他同事口中得知案件的最新进展,原来刘大厨是被人怂恿才会一时冲动去酒店找茬,而那个幕后黑手,就是叫嚣要杀光世上贪官的持枪罪犯,对方趁刘大厨吸引了多数警力,从而偷溜进庄园酒店中,躲在高大的装饰物后进行袭击。
其中有多少隐情警方还在进一步调查中,犯罪嫌疑人供认的秘辛也交由廉政署调查,一场闹剧勉强落幕,温言倒霉地被牵连其中,回家后看见水果刀就慎得慌,还好组长念在她受到惊吓,放了她两天假休养,而乔晋横则因为擅自离开岗位而被通报批评,隔天还去了警署配合调查。
城中电台午间新闻重点播报了此次案件,温父得知温言受伤,忙打电话来询问,“要紧吗?阿横白天工作,你要是不方便,就到姑妈这里来。”
没有乔晋横在身边烦她,家里总是空旷得过分,再说一个人待着,也容易胡思乱想,温言便点头说好,换好衣服就准备出门,哪想到一拉开安全门,却看见乔母和乔舒站在门外,和他们同行的还有她不过见了几次面的乔父。
三人并肩而立,还真像和睦的一家人。
没想到门会突然打开,乔舒讪讪放下手来,“好巧,我正准备按门铃。”
她笑着扫了温言一圈,见她背着包,“要出门吗?”
温言淡淡点头,“嗯。”
经过挟持事件,她对乔舒的怨念已消散不少,可短时间内,还没办法原谅母亲,更别提要对抢走母亲和姐姐的乔父和颜悦色。一时间气氛尴尬,只有横风灌进楼道的细微声响,温言捏住包带,也不邀请三人进门坐坐,最后还是乔母开口说,“我们就是来看看你。”
她心疼地打量温言颈间的几道刀口,颤抖地伸出手去,温言下意识躲过,乔母脸色一白,难受道,“还疼吗?”
“没关系,看起来可怕而已。”温言低声说,正犹豫着该怎么办才好,一阵狂风扫来,将安全门猛地合上。
剧烈的声响让几人都震了一震,从乔母的角度看去,只以为是温言顺手关上大门,乔父眉头紧皱,嗓音低沉道,“你这是在赶我们走吗?”
温言无措地抬眼看去,接触到乔父锐利冰凉的眼神,恼怒直直地往上涌。
“对不起,我还要出门。”她一下子没了解释的心情,挤开乔舒便向电梯口走。
她就是小心眼,不大方,没办法潇潇洒洒地说原谅,父亲不介意是一回事,她介不介意是另一回事。在他们一家人和和美美地生活的时候,父亲还在遭受牢狱之苦,她替父亲打抱不平不可以吗?
踏上电梯,温言按下按钮,乔舒忙跟上来,“要去哪里?我们送你。”
这么一耽误,乔父乔母也上了电梯,温言垂头不语,乔父见不得妻子伤心的模样,轻抚她的肩头,冷声对温言说,“你对你母亲就是这种态度吗?”
乔母忙拉住他的手臂,“这是我们的事,你别插手。”
乔父沉下脸,“我怎么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