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消息,乔母倒是第一次听说,她愣了愣,欣喜道,“阿横要结婚了?什么时候?小舒你快和我说说细节,对了,是谁要嫁给阿横?”
乔母心情好,扑哧笑出声来,“哎,阿横那冷冰冰的性子,可算是有人接手了。”
说罢,她拍了拍乔父,“儿子要结婚了,你还不高兴啊?别绷着脸了,明天我们就去找阿横,他不愿意回来到公司做事,你就由着他,何必赶他出去呢。趁着喜事,你们把恩怨了解了,等阿横婚后有了孩子,就让他们回来住,我正好没事,可以帮他们”
眼看乔母就规划到八字还没有一撇的十年之后,乔舒忙打断她,“妈,是言言要和乔大哥结婚。”
乔母的话卡在喉咙口,错愕地和乔舒对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谁?”
“言言。”
“言言?”乔母茫然地凝视乔舒,恍惚从她身上看见了多年不愿和她相见的温言,眼眶猝不及防就红了,先头的欣喜劲一下子被冷风吹散,乔母愣在桌旁,喃喃道,“要结婚了,她都不告诉我。”
乔父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伸手想要抱她,乔母却一下子挣开,抹去眼角的泪,快步走上楼。乔父面色僵硬,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父女二人,时钟滴答走动的声响带来另一种寂静,乔舒不明白母亲为何会躲开乔父的安慰,还在望着母亲消失的拐角沉思,就听乔父说,“他和言言准备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乔舒回过神,低声答道,“下周六。”
她看了乔父一眼,中年男人在时间的洗礼下已经比她第一次见他时苍老了,眉眼间除了凌厉,更多的是倦怠,这恐怕和儿子的出走不无关系。
“爸,妈妈想去参加言言的婚礼。而且大哥那边,也需要一个主婚人,爸,就算是为了妈妈,也请您去和大哥谈谈,好吗?”
她目露恳切,乔父看她半晌,叹声说,“好。”
乔父说到做到,隔天就去了警署,他坐车等在门口,随行司机从后视镜中看到乔晋横从停车场走出来,立刻开门下车,迎了上去,“乔先生,董事长在等您。”
乔晋横冷脸瞥了轿车一眼,便绕开司机继续向前走,乔父在车内冷哼一声,打开车门,呵斥道,“回来!”
乔晋横脚步不停,又听父亲在身后说,“你和温言的婚礼,我们会去参加。”
乔晋横眼眸微眯,迅速折返回来,他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和父亲面对面,向来平静从容的脸上染上一丝狰狞,“你去?你去做什么?不需要你去。”
温言无法原谅母亲,他也不能让父亲到场。
“我们的婚礼,想要邀请的人已经请到了。”
乔晋横寒声说完,转身要走,乔父却理了理袖口,慢条斯理地说,“你不请,我们也会去,由不得你。”
两人面孔相似,冷下脸来,都有股迫人的气势,秋高气爽的天气树叶沙沙作响,乔晋横握紧双拳,隐忍着腮边咬牙的动作,阔步上前在父亲耳边压低嗓音,“去了看到温叔,你也不介意吗?”
乔父眉头一皱。
“去了做什么?再去买通法官,让他多判温叔几年刑期吗?”乔晋横一字一顿,想到过往的真相,冰凉的嗓音有着轻微地颤抖。他无法原谅父亲为了报复温父年轻时抢占温母所做的事,也怕这一切曝光,温言会离他而去。
“爸,我好不容易才能和言言在一起。”他后退一步,直视父亲深邃的眼眸,哑声说,“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乔父站在原地,目送乔晋横挺拔的背影迅速推门闪进警署大门,心中五味杂陈。许久,在司机的提醒下,乔父坐回车上,他揉了揉眉心,拿过手机拨了串数字,电话接听,他敛去疲倦,凛冽的唇角染上笑意,“在哪里?”
乔母在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