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悄悄地在床褥上一个个地画那些字。
一个教的认真,另一个学的也认真,很快一个月下来,绿丫就认得两三百字,虽说没有接触到书的机会,可张谆趁机把原来学的那些书默出来,算是温习温习也好。
这件事能瞒得过别人,瞒不过兰花,这日张谆又和绿丫分开之后,刚进屋就见兰花坐在那里,张谆有些奇怪,但还是上前道:“兰花姐,你今儿怎”
不等张谆说完,兰花已经取出一件东西,看见这东西,张谆急忙跪下,不是别的,就是已故叔叔用过的砚台。兰花也站起身,声音带上些威严:“谆哥儿,我是个下人,不好问你的,这是爷用过的东西,你当真这砚台说说,你这些日子都去哪了。是不是和那些”
见张谆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兰花又把这话给咽下,含糊不清地道:“你若随众堕落,吃酒什么的,你对得起你叔叔吗?”原来是这件事,张谆迟疑了下还是没开口,这下把兰花给急到了,难道张谆真去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如果他就此堕落,自己真是对不起已死的爷。
一想到这,兰花就对着砚台跪下:“爷,我就想问问,并无”张谆见兰花也跪下,忙膝行到她身边对她道:“兰花姐,我并没有去做坏事,我是,我是,”张谆我是了好几次,终究没说出来,毕竟这件事,算是他和绿丫之间共同的秘密。
兰花看着张谆的脸,一时不晓得该不该信他,只是满眼是泪地道:“哥儿,我的身子,横竖都不清白了,为了你,别说对屈三爷虚于应付,就是别人,我也由他去了。可是谆哥儿,我能这样做,你可不能。”
张谆一颗心又悔又愧又是感激,瞧着兰花道:“兰花姐,我并没有去做别的,我是”话没说完,就听到窗外传来笑声:“哎,这是做什么,你们两个难道要拜了天地,入洞房?”
这样放肆,整个院子里也只有屈三娘子了,兰花忙起身上前打开门对屈三娘子道:“相公娘请坐,我并不是,只是在问哥儿话。”屈三娘子打扮的和平常一样风骚,不,今日比原先还要风骚,因是夏日,她半个胸脯都露在外面,似乎随便一走,那一对雪白兔儿就要跳出来。
屈三娘子也不坐下,只是往张谆脸上瞧去,只把张谆瞧的脸都通红屈三娘子才在张谆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用手摇着扇子:“我啊,并不是有闲过来。是三爷说了,你们来这也一个多月了,虽说在守孝,可这一个多月也该过了哀伤期了,这家既然已经败了,少爷是当不成了,我们也不能养个吃白饭的,从明儿起,去做跑堂吧。”
屈三娘子轻描淡写说完,又要站起身,兰花啊了一声才道:“爷和相公娘的恩天高地厚,我们本不该推辞的,只是谆哥儿他”
屈三娘子的眼又转向张谆身上,突然掩口笑道:“兰花,你也别求情了,爷对你们,也是开了恩的。再说不做跑堂,爷身边倒是有小厮的空位,可这,不用细说你也是知道的。”屈三爷身边的小厮要做什么,兰花怎不明白,嘴不由张大。
屈三娘子又看向张谆:“瞧瞧这小模样,要不是兰花你在头里拦着,只怕也”说着屈三娘子笑起来:“得了,我也不和你多说,这做跑堂呢,还是要机灵些的,活也轻松。再不,就只有厨房里的粗活了,那要劈柴担水的,就这漂漂亮亮的小模样,怎么去做?”
张谆的手已经握成拳,对屈三娘子抬头道:“多谢相公娘的好意,我还是去做粗活吧。”屈三娘子的眼不由瞪大,接着就笑了:“好,有志气,不过这粗活可不容易做。每日要劈一大摞柴火不说,还要担满六大缸水,就你这小模样,撑不过三日的。”
凭力气吃饭也好过被人评头论足,张谆已经在心里下了决心,对屈三娘子道:“多谢体恤,劈不了重的,我先用小斧头劈好了。”这人,真是白生了一张机灵的脸了,屈三娘子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