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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伤,不能跪太久。”

    刘明雅和孔兰香的脸腾的红了,刘明雅从石墩上跳起来嚷:“二哥,你怎么样,疼吗?这地又冷又潮的。”

    孔兰香也急急忙忙地去摸儿子的膝盖,嘴唇哆嗦着觉得心都拧成一团了。

    刘明远摇摇头:“没事儿,我基本已经好了。”

    “怎么能没事儿呢?”孔兰香忙不迭地跑去北屋,一边跑一边说,“你最怕受凉啊。”

    不一会儿她拿着一个灌了开水的暖水袋过来,执意要敷在儿子的腿上。刘明远把暖水袋接过来,烫得整个心都疼了,他坐下来把暖水袋贴在腿上,抬头看着妈妈说:“妈,对不起。”

    孔兰香没说话,转身踉跄着往堂屋方向走了。

    刘明雅眼看着妈妈的身影消失在堂屋木栅后边,急急地说:“二哥,我跟过去看看。”然后拔脚就追。

    诺瓦尔蹲在刘明远跟前,眼巴巴地看着他,目光中有担忧也有恐慌:

    “没事儿,”刘明远拍拍他的手,“都说开了,别担心。”

    “可是刘,我很害怕,我总觉得你会跟我分手,你妈妈她哭了。”

    刘明远歪着头看看他,一言不发地吻住,手掌按在他的后颈,掌心滚烫。

    刘明雅追着妈妈来到房后高粱地,春天高粱长得并不算太高,母亲的身影隐隐能够看到。她没有追进去,只是沉默地站在田埂上听母亲躲在里面哭得肝肠寸断。

    不知过了多久,孔兰香的哭声渐渐小了,刘明雅抢先一步回了家,在堂屋里等来了红肿着眼睛的母亲。

    “妈,”刘明雅试探着叫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做饭吧,”孔兰香伸手捋捋头发,“大家都饿了。”

    “二哥他”

    “个人有个人的造化,”孔兰香说,“明远高兴就行,这孩子从小最让我放心。”

    刘明雅迅疾地转过身子抹了一把眼泪,她说:“晚上吃什么,我帮您做!”

    这天刘敬从城里回来时觉得家里的气氛诡异地沉默,他本来就内向话少,这会儿更是一言不发地扒拉完一碗饭,在院里抽了会儿烟就回了北屋。刘明远抬脚想跟进去却被孔兰香拦住了:

    “该干嘛干嘛去,这儿没你的事儿!”

    “妈,”刘明远无奈地叹口气,“这就是我的事儿啊。”

    “你爸听你的吗?”孔兰香理直气壮地说,同时果断地把儿子关在了门外。

    刘明远站在北屋门口,静静地听着,母亲压低了声音在说,听不真切。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成一条直线了,每一个毛孔都在冒冷气。

    天色愈渐黑下来,他隐隐听到父亲有些喑哑的声音在说话,然后母亲忽然拔高了嗓门嚷了一句:“那是我儿子,你个老东西的想干嘛?”

    刘明远苦笑了一下,父亲这辈子就没高声跟母亲说过一句话,从来都是被母亲吃得死死的。

    孔兰香的声音越来越高:“你个没文化的,这又不是病!我问过明雅了,这就是天生的,肯定是你这个老东西的种子不好,都赖你!”

    刘明远无语,忽然明白了为什么父亲这辈子吵架都吵不过母亲,这种逻辑确实很难反驳。

    孔兰香忽然放低了声音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屋子里一片死寂,半晌之后母亲的啜泣声又响了起来。刘明远揪着心默默立在门外,天幕上已经爬满了星星,诺瓦尔在院子的一角站着陪他,刘明雅走过来拉住二哥:

    “哥,回屋吧,天凉了。”

    刘明远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北屋的门呼啦一下被拽开了,孔兰香眼角还挂着泪水,气虎虎地站在门口说:“大晚上的站在门口干嘛?都回自己屋去,看电视上网随便自己玩去!”

    “妈,“刘明远无力地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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