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夭嘴边,温言道:“喝点吧,我喂你。你尝尝,一点都不苦。”
宁夭张嘴喝下,汤暖暖的,那种暖意流淌到他心里,有种久违的感觉。杜月蘅一边喂着,一边跟他说话,见他脸上露出的那种淡淡的笑意,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很心酸,拿纸巾给他擦了擦嘴角,叹了口气,说道:“哎你这孩子啊,如果朔儿看到你现在这样,该有多心疼”
明明刚刚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被人那么残忍的对待了,却仍旧露出这样的表情,怎么能让人不心疼?
“他才不会呢”宁夭懒洋洋的回了一句。
杜月蘅忍不住笑说:“那好,等他回来你就拿老爷子的拐杖揍他,楚家的爷们儿一向惧内,绝对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两人随意说着话,彼此之间的关系倒是拖这次灾祸的福,更亲近了些。但他们谁也没有提下药的事,杜月蘅是怕宁夭听了难过,而宁夭表面上一点都不显山不露水似乎毫不在意,但换了祁连就会知道,宁夭的心通透着呢。他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但祁连和楚家绝对已经动手了。
而且,这件事绝对触及了宁妖精的底线,他现在越平静,就证明凶手的最终下场越惨。
病房外的走廊上,祁连和楚奉君并排坐在长椅上,旁边还站着俞方和管家斐尔。
“军神阁下,这件事情,你打算给个什么交代?”祁连仍旧把手插在口袋里,风衣的领子竖着,黑色长发难得的没扎,随意散在肩头。
在祁大少眼里,人从来都没有尊卑之分,人就是人,不是猪就对了。而且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所以对人人敬仰的军神阁下也毫不客气。俞方倒是为此多看了他好几眼,但被祁连一个眼神回瞪过去,倒是挺尴尬。
“你要我给你个什么交代?”楚奉君也丝毫不在意祁连的无礼,反问道。
祁连凝眸盯着楚奉君,收起了一贯的玩世不恭,神色极为认真,“这件事不能这么完了,凶手,我要看到凶手在哪里。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人是在你们楚家出的事,你们得负全责。先不说那个混蛋少将到底负过什么责任,特么我亲眼看着宁夭进的你家门,你们连个孕夫都护不好,是不是太丢脸了?你们要是做不到,我不介意自己动手。”
“确实,这件事情我们得负全责,楚家连自己人都护不好,实在丢脸。”楚奉君说道:“不过如果你要动手,我也不介意。”
“怎么说?”楚奉君这么说,祁连倒是很诧异,这个军神怎么那么好说话了?
“等楚朔回来,千叶城恐怕就不会太平了。”楚奉君用指腹微微摩挲着拐杖,眼睛微眯,“你要是想先出口气,机会正好。这年头别的不多,坏人还是很多的。”
坏人?祁连掂量着这个词,顿觉玩味。这时一旁的斐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终端机,道:“少爷,宁小川救回来了。”
祁连点点头,站起身准备走人。但末了,又回头问:“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
祁连到底不是会气昏头的人,身在其位谋其职,楚朔是在打仗,这不是儿戏。他自己可以随心所欲任性妄为,但楚朔不行。
“很快。”
“那就好。”祁连挥挥手,终于走了。
而就在他离开后一会会儿,楚奉君一撑拐杖站起来,看向俞方说:“你跟在我身边那么多年,蛰伏得也够久了,准备准备出发吧。”
“是!”俞方点头,眸子里半是兴奋,半是郑重。
话说另外一边,祁连和斐尔两人离开了宁夭所在的顶楼,却并没有出这家医院,而是乘着电梯来到三楼,走进了一个有士兵把守着的病房。病房里宁小川手脚都裹着纱布,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也比宁夭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他一脸阴郁,情绪很是低落。
祁连走到床边坐下,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