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
软软的呼唤盈耳,二皇子胥浏在ru娘的怀抱中向这方寻来。
负责巡守的高猛c程志提前发了讯号,薄天侍立一侧,薄光拭净泪痕,含笑相待。
“姨娘,姨娘~~”胥浏扬臂,奋力投奔。
“御诏大人,奴婢们已经服侍二皇子泡过了药汤浴。”绿蘅c瑞巧一左一右,笑吟吟见礼,“二皇子执意要找大人,奴婢们拦不住呢。”
胥浏小哥笑弯眸儿,两颗尖尖小牙呲出:“浏想姨娘~~”
她敞开怀抱:“想姨娘抱抱么?”
“姨娘抱~~”如愿扑至馨香怀内,二皇子颇是欢喜,嫩声嫩气,“浏喜欢姨娘!”
薄光心花怒放:“这么甜的小嘴,姨娘赏亲一个,姨娘最喜欢浏儿了呢。”
“嘻,浏最喜欢姨娘”
敢情这就是传说中一脉传承的家族血统么?顿时间,薄家大爷感慨良多。
“李嬷嬷,大公主可泡过汤了?”逗弄甥儿之余,薄光没有忘了招呼牵领胥静随在后方的故人。
后者行礼:“禀大人,已然泡过。”
“大公主的身体底子曾遭毒物蚀害,李嬷嬷平日照顾时还请格外用心,平日的吃食忌寒忌重,多用些软暖之物,为她成人后为妻为母蓄养气血。”
李嫂恭声:“奴婢不敢忘了大人的吩咐,定当竭尽所能,保大公主平安。”
“李嬷嬷做得很好,本宫很满意。”宫女搀扶中,淑妃沿着菱石路缓慢行来,“薄御诏为我们母女做的,本宫永生不忘。”
“娘娘言重了。”薄光起身福了福,“不知娘娘午憩得如何?”
淑妃雍容落座,面透红润色泽,颇有容光焕发之相:“用了你开的药后,本宫心神定了许多,近来睡得很是安稳,也有了四处走动的心气。”
数日前,薄光说动天子允她陪淑妃到行宫休养玉体,并非仅是一项说辞。同病相怜也好,另有图谋也罢,近日她潜心为其调理身子,成效已显。
“娘娘是大公主的依靠,惟有娘娘安泰,方能保大公主此生无忧。”
淑妃慈爱望向正站在薄光膝前逗着弟弟玩耍的女儿,叹道:“是呢,之前我们母女一个病,一个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如今静儿身子大好,越来越是活泼,本宫也感清爽,从今往后,是该挺胸抬头,想方设法地把日子好生过下去。”
“那么”她先以眼色命绿蘅c瑞巧看好四遭,声线平浅,“娘娘可想要个儿子?”
淑妃先是错愕,旋即苦笑:“薄御诏为本宫切脉的时候没有发现么?太医说本宫生静儿的时候亏损过多,天宫根本遭毁,已然”
她妙目流转,唇扬浅笑:“微臣并非要揭娘娘的伤疤,而是想送娘娘一个吱哇乱叫的现成儿子。”
“嗯?”淑妃娘娘暂时不解。
“啊哈!哈!呀——”因为和姐姐玩得高兴,胥浏小哥频发欢声,小腿更是踢蹬不住。
“你在说”淑妃视线胶着在二皇子脸上。
她莞尔:“娘娘要不要?”
“这如何使得?”淑妃既惊且惑,“薄御诏封妃是早晚的事,到时自可半二皇子纳入膝下,为何认本宫做娘?”
“纵使薄光做了皇上的妃嫔,依然摆脱不掉薄家女儿的身份,浏儿也须始终活在这个阴影之下,何苦两个人一起煎熬?而娘娘家世清正,位分也是当前后宫最高,浏儿做了娘娘的儿子,许多事便能‘名正言顺。’”她刻意咬清了后面四字,“当然,娘娘若是属意孕育自己的亲生儿子,薄光不敢为难”
“薄御诏!”淑妃倏地跪落尘埃。
她微怔:“娘娘”
“不,请受本宫这一拜。”淑妃泪盈于睫,“本宫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