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呼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搂抱一处的四人面面相觑,以眼神互询,而后各自摇头:受伤的不是我。
当这种惨声仍在继续,而四人继续无恙时,他们站了起来。
“小光,小光!你在哪里?”
“司大哥?”薄光怀疑自己耳生幻听,“你们可听到了司大哥的声音?”
“不止听到了,还看到了。”绯冉面朝贼人方向,指尖点着从两个方向攻来的人马,“这边来得便是司大人,那边来的是卫大人啊?”
“小光——”寻找的声音仍在刀光剑影里流蹿。
薄光摸了摸自己坑洼肿胀的两颊,坏意滋长,先为三人各自服了解药,而后徐徐转身,朝战场中扬嗓道:“司大哥,小光在这里!”
“小光?”司晗循声跳出战圈,“在哪里?”
嗯,一身银色戎装的司大人颇有看头呢。薄光歪头稍作欣赏,忽地扑了过去:“小光来了!”
“啊?”司晗被这团奇怪来物吓得一个哆嗦,如果不是声音太过熟悉,他必定手起剑落斩妖除魔。于是,两手捧起这张失真到天怒人怨的脸孔左端右详,捏下一抹红泥,不胜的嫌弃,“你脸上粘得这是什么东西?”
“嘿,漂亮罢?”
司晗倒吸口冷气:“你确定?”
“敢摇头,我将这一脸的泥巴全擦到你的战袍上。”
“漂亮,非常漂亮。”
“如何个漂亮法?”
“天下第一漂亮!”
程志情不自禁垂下头去,为前任上峰铺碎了一地的节操默哀,饶是如此,司大人还是不敢太久面对面前这张脸:“商量一下,小光,把你脸上的这些东西给洗了去如何?”
“洗?啊,对了!”薄光拍手,“差点忘了,程志,我身上的解药已然用了,快去找藏在假山中的药箱,早早解开这温泉水池内的毒要紧。”
“水池内有什么毒?”有人饶有兴趣地问。
“就是可以令人成这个样子的毒”这声音?
待她发现,后面几个人已尽跪了下去。
“参见皇上?”她也跪,这份不确定,是因为自己的仪容。自古文武臣子面圣,皆须薰香沐浴,形态整肃,她此刻这份仪表,被言官得见,必是亵渎天颜,大逆不道。
兆惠帝一袭玄衣纁裳的祭祀礼服,头顶无帽,负手打量着眼前人,道:“你你们四人的模样还真是别开生面。”
绯冉窃看薄光呆呆发愣似乎无意作答,遂道:“回皇上,多亏薄司药急中生智,我们四人扮成麻疯病人,挡在霓衣阁前拖延时间,等来了皇上的大军。”
“为何挡在霓衣阁前?”
“皇上容禀”绯冉口才极好,三言五语,将经过原委娓娓奉上。
“原来如此!”司晗击掌,“微臣是打南宫门攻进来的,遇上了若干拦马求救的宫女太监,当时时间紧急,先派了一队兵士保护在宫外。小光,你救了恁多人,大功一件啊。皇上,还不准这四个救了几百条性命的有功者平身么?”
兆惠帝斜他一眼,道:“平身。”
“谢皇上。”薄光方一站起即抓住司晗,“司大哥只见到宫人们,没见浏儿和大公主么?”
“诶?”我的姑奶奶,这张脸能不能莫这样直白地对着在下呢?
兆惠帝眼尾瞥来,道:“朕见到了。已命侍卫先带浏儿c柔儿回宫,交给太后。”
薄光恍然:那些侍卫是从皇上的心腹近卫里挑选出来的,带着皇子c公主所去的方向,当然是皇上的所在处。
“皇上。”卫免按剑疾步到达,“禀皇上,贼人已全部拿下,押往天牢。”
原来在他们说话间,那边的战事已基本平定。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