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去过了,还怕这相府的宴席?”
“为兄宁可赴得是宫宴,也不愿去魏府。”
“什么意思?”
“总之你少说多听,少言多看,回来再向你细说究竟。”
魏府的水深水浅,他虽不曾领略,但他深知薄家的倒覆,魏氏的参与首当其冲,能踩着薄呈衍的尸身攀爬到今时地位的人,个中凶险不言自明。
车才到了魏府门前,一身圆领朱袍亲民常服的魏藉亲自出迎。
然而,对方越是谦和周到,白英越是芒刺在背。
“白庄主,令尊昔日每到天都,老夫皆和他推杯换盏皆以兄弟相称,老夫今日倚老卖老,叫你们一声‘贤侄’‘贤侄女’如何?”
待客厅内,一桌盛宴已备,分宾主落座后,魏藉再打亲近牌。
白英笑应:“魏相抬爱,草民受宠若惊。”
魏藉执壶斟酒:“白贤侄年少有为,年纪轻轻继任一庄之主,贤侄女秀外慧中,才貌双全,老夫由衷为令尊欣慰。”
白英欠首:“魏相过奖,草民兄妹不过是继承祖荫,承蒙太后c皇上不弃,寥尽绵薄之力罢了。”
魏藉也将白果面前的酒盏斟满,道:“纵然是继承祖荫,在贵庄来说,也须有拔得头筹的真才实学。贤侄和贤侄女能够来到天都,靠得还不是一身过人的医术?”
“说来惭愧,走此一遭,方知比及天都杏林国手,草民兄妹尚远远不足。”
“你指得可是大皇子的急症?”
“这”竭力避免触及的话题,怎还绕了上来?“是。”
“贤侄大可不必为此耿耿于怀,太医院恁多太医不也个个是无能为力?只能说,薄尚仪的医术卓尔不群,小胜你们一筹。”
“是。”
白果举盏自饮,眉心打起不悦结儿。
魏藉眼观六路,适时问:“贤侄女,酒菜不合你的口味么?”
白果摇头:“不,酒美菜香,很好吃。”
“看你脸色不好,是想家了不成?”
白英先一步开口:“魏相不必担心,女儿家怕生。”
魏藉笑颜和蔼:“既然如此,不妨和薄尚仪多多相处。薄尚仪大家闺秀,落落大方不说,医术也好,当能好生教导表妹。”
白英欢欣鼓舞:“魏相说得是。草民敬您一杯。”
“贤侄请。”
这场宴请持续到夜深人静。
他们作辞出来时,夜寒浓重,风意料峭。白果初一进车,即闷坐车中角落,一人揽去覆腿毛毯。
“你是在为魏相对薄光的赞扬生闷气?”白英问。
“还不都怪大哥,当时你如若没有畏首畏尾瞻前顾后,设法救了大皇子,今日我们哪会受人这般奚落?”
“你以为这是奚落?”
“难道不是?”
“堂堂相国,闲来无事的专为了奚落我们而请宴吃酒?”
“不然又是如何?他张口闭口称赞薄光,你不是没有听见。”
“魏家与薄家说得上是世仇,他为何无缘无故称赞一个世仇之女?”
白果瞪着兄长,且恼且气:“大哥有话直说,你也和这天都人学会了七绕八绕的罗嗦不成?”
白英摇头一叹:“他特地在我们面前抬高薄光,要得正是你此刻的忿忿不平,挑拨我们与薄光失和而已。”
白果颦眉不言。
“你须记得,无论如何也莫中了别人圈套,对魏氏敬而远之就好。”
~魏府内待客厅内,残羹已撤,案明几净,魏藉犹在自斟自饮。
薄德托来一碗解酒汤,道:“今儿个的酒让老爷很是尽兴么?”
“尽兴的不是酒,而是”魏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