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百个高公公,杂家也只是替主子办事,宫里会办事的奴才多得是,所以只要背后的主子不放过你冷家,你又如何找杂家谈什么报仇呢?”高公公扶着牢房的铁栏,慢条斯理地分析,冷笑,“小丫头,你这顿打并不是莫名其妙挨的,宫中自有宫中的规矩,你锋芒毕露,引火烧身,急于求成,才引来的这顿棍棒,都是你自找的,杂家说贵妃娘娘打得还是轻,她应该要了你的命。”
“橘儿被活活打死了,爹爹当年就是死在狱中,弟弟也死了,这宫里就没有王法了吗?”茹茉抽泣着,愤愤地吼道。
“丫头,权利就是王法,这深宫之中从来不缺少冤死鬼,活与不活只看你的命了,命硬,你就往上爬,命短,你现在就赶快断气,免得受罪,也给这宫里少浪费些食粮。”高公公说完,刚要走,又凑到牢门口,小声道;“笨丫头,你可懂借刀杀人?”
茹茉恍然初醒,却依然嘴硬,“偶不懂啥是借刀杀人,懂那作甚?”
“不知好歹的小丫头,看你是该好好反省反省了。”高公公听完茹茉的话,匪夷所思一笑,头也没回地走出了牢房,“想不到冷秋霖和嘉缠月也能生出这么倔强的女儿?稀品啊!”
在这个星空晦暗冷风凄凄的夜晚,牢房里时时地发出茹茉痛苦的呻吟声,背上的伤口已经化脓渗出了血水,她额头如火炉般的烫,发起了高烧。
“父亲,母亲c辉弟c不要走,不要离开茹茉,我害怕”这是高公公把茹茉从牢房带出来的第三天了,她依然昏迷不醒,嘴里一直说着胡话,一条命此时只剩下半条了。
太医为茹茉清洗了伤口,敷了药膏,但她背上的伤口依然没有要愈合的样子,反而越来越发炎了,红肿溃烂的厉害。
“高总管,根本喂不进药,让微臣如何能治疗啊?”太医无奈叹气,这个根本不张嘴的小姑娘,他是无法医治了。
高公公思量片刻,叫来了一名小太监,低声吩咐,“你去弄几大碗人参汤来。”
太医听到,吓一跳地阻止,道;“高总管,这人参汤可不能给这位姑娘服啊,这位姑娘体质及虚,若喝了人参汤吊气,恐怕命断的更快啊?”
“她不会断命的。”高公公朝太医白了一眼,十分有把握的肯定道。
人参汤端来了,太医掰开茹茉的牙关,一大碗人参汤洒出一半进去一半的,给她灌了进去。半个时辰后,茹茉咳嗽了几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丫头,杂家就知道你还有心事未了,舍不得死的。”高公公眉目弯弯地看着又活过来的茹茉,轻叹一笑。
茹茉抿了抿嘴,环顾四周,皱眉道;“我已经出来啦?”
高公公一愣,“怎么听你这意思,倒想跟牢里常住下去似的?如果这样,杂家现在就把你送回去最强保镖。”
“哦,不住了,住够了,谢谢公公了。”茹茉反客为主,倒像监牢是她家开的一样,说住就住,说不住就不住了,不过那句从她嘴里冒出来的“谢谢”,实在听不出一丝的诚意,谁让她天生就是这欠扁的脾气呢!
茹茉到底是年轻,底子好,没过几天她的伤口结痂,已经开始愈合了,烧退后,她便在床上呆不住了,几日的折腾,让她明显的比以前瘦了一圈,反倒出落得更清丽标致了。
“高公公,茹茉这几日时时反省,自知以前是太过愚笨了,日后定会学着谨慎行事,还望公公多多指点。”茹茉跪在地上,眸子一转,透露着机灵,朝高公公拜道。
“丫头啊,你知道什么是瞒天过海吗?纵使你有再多的才学,也该学会何时该露,何时不该露啊?”高公公嗅着鼻烟壶,闭着眼睛,微微教导着。
“茹茉谨记公公的教诲,茹茉此时不想报仇了”茹茉用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瞅着高公公,犹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