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明白,芙蓉肯定不会在我面前吃豆腐的,看着她又看了几次豆腐,便心领神会地告了辞。
大狼狗朝我离去的背影竟汪汪了几声,也不知它是欢喜我还是恼我。
这一日虽是买豆腐一件小事,但于我来说却是记忆深刻的,这毕竟是一个新的开始,以后很多日子里,芙蓉都有可能会叫我给她买豆腐的。
买一次豆腐并不算什么,买的豆腐多了总会有机会吃到豆腐的。
心里又挂念起孟嫂的病了,孟嫂的病要是越治越重,我不但失去亲近她的机会,而且很可能在行医方面会坏了我的好名声。我轻易不给人看病,要看就一定给她看好,这也是我的信条。
我不得不要解释一番了,我怕人对我有误会,觉得我花心,想着这个爱这那个念着这个盼着那个,其实不然,美色谁不喜欢啊,再说我也不是所有美色都喜欢的,我只和我有缘的美色才喜欢的。而且拿我给孟嫂治病来说,还是说明我有仁慈心的。当然,解释再多也没用,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一番闲扯淡,谁解其中言。世事皆迷离,难尽一场欢。欢,便是不欢。不欢,便念着欢。
因王逢的腿还没好,王员外让我不用天天教该让弟子们休息就休息,我谨遵其意,大多时间也不用上课,弟子们也倒十分乐意。
那日吃过早饭,我便骑马去了孟津岭。
孟嫂见了我很高兴,说道:“你来得正好,孩子刚睡着,我婆婆和兴郊也不在。”
不知这妇人说这话是无心还是有意?这世间事便是如此,若无心,天长日久又怎样?若有意,一时半会就生情。
我问道:“兴郊他们去了哪里?”
妇人说:“兴郊推着独轮车送她娘去赶集了。”
我说:“这老太太真有意思,这么大年纪,腿脚也不好,还喜欢去凑个热闹。”
说着话时,妇人跟我皆坐了下来,我开始给她捏手指按手指。
妇人说:“莫错怪她,她也是去帮我寻我的夫君,集上人多,可以多打听打听。”
我说:“我看你的耳朵好多了,怎么要说耳朵越来越不好了,让我这个担惊受怕的。”
妇人说:“牛将军莫怪,我不这样说,怕你不再来!”
这妇人看了我一眼,眼里总是有些情意的。
此时的我也有些意乱情迷,但心里念着哥们儿的嫂不能骚扰,便越发地去拘谨自己。
妇人说:“你这么好的医术,不妨再开个医馆,既教书育人,又治病救人,岂不更好。”
我说:“哪有那么多的精力?说起来我医术略懂皮毛,与孙思祖是没法比的,我只能偶尔治一治能治的病,不以此为荣,不以此为生。”
妇人说:“将军真是好心胸!”
我说:“其实,行医教书皆非我所愿,救国安邦才是我心中志向!”
我不知妇人的耳朵好没好,为了让她将我的话听得清楚些,所以我尽量去和她近距离交流。
“男儿当如此!其实我娘家有个堂弟也是很有志向的,只不过没有机会,只好四处游逛,也没什么方向。”
“嫂子娘家是哪里的?”
“焦家庄的。”
“那说起来嫂子也姓焦了。”
“你这人真有意思,为什么焦家庄的都要姓焦,我偏不姓焦,我姓艾!”
“请问嫂子芳名?”
“什么芳名不芳名的,没人时你也不用嫂子长嫂子短的,叫我小可就行。说起来我比你还小两三岁呢。”
“艾小可!”我不由得呼出了她的名字。
妇人点了点头。
我说:“小可,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妇人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