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圆缺有规可循,阴晴实在难定,要想让她多晴,那就得多哄。
在与草花和林墨玉的交往中我略略有所悟。
当然我并没有忘记抽时间去给孟嫂治病。
碍于孟兴郊在家孟嫂耳朵不好,我很少跟她说话,只是静静地给她按着手和脚。有时也难免我们的目光相触,脸红心跳是再自然不过的了。
那些日子,我也常去喂喂大青马,一大早起来也坚持拉出去蹓蹓它。我放过马也懂得马,千万不要急着骑它,等跟你有了感情你再骑它就是心里不愿意也不会有多少反抗的。
那天早上,我起得稍稍迟了些,一进新盖的马圈,竟不见马。
我急切地问扫院子的更儿:“更儿,马呢?”
更儿说:“不就在圈里吗?”
更儿说着扔下扫把来看,一看有些吃惊:“我夜里还喂过它,不会是自己跑了吧?”
我说:“关着大门,怎么出去?少爷呢?”
“我去看看。”更儿去敲少爷的门,敲了半天也没动静,更儿喊道,“少爷不在!”
这时我早已经跑出了王家大门。
在一片草地上,我终于看进王逢在练着骑马,四周围着一些人在看。那马岂听它的话,骑上去就把王逢甩了下来,骑上去就把王逢甩了下来王逢爬起来又去骑,爬起来又去骑
我对正在从地上站起来的王逢说:“别骑了,一时半会儿,你驯服不了他的。”
王逢说:“我驯服不了,你驯服的了吗?有些人就是花把式,空架子,光说不练!”
王逢又去上马,他虽说个子还不太高,倒十分灵活,一蹿就上了马。这上马动作还算漂亮。
可这马连动都不动,猛地往起一扬头一嘶鸣,就又把王逢甩下马去。
看来,今天是一个给王逢下马威的好时候,我没去管王逢,而是翻身上马。
这马走了几步却也是把我甩了下来。
旁人皆大笑,一人竟顺口说出了一句让台底村人甚至三里五乡长期传播的笑料:牛将军骑马——摔了个大马趴。
若不是我两个把兄弟和孟嫂嘴严,没准大家也要整出一句“牛将军杀鸡——杀了个半死”来的。
我岂能在众人面前认栽,三番五次地跟马较着劲,结果跟王逢并无两样。
再看观者表情,说是有些失望吧,好像也有些高兴。
莫非我这个大将军真要在王逢面前在大伙面前颜面扫地不成。
我有些气喘吁吁,这马也有些气喘吁吁,我们相互对望着,我的目光尽力柔和下来,轻声说了三句“爱拉无有”。然后,翻身上马,这马还是抖来摆去窜来跳去,我死死稳住不放。这马便突然飞奔起来,扬尘而去,身后传来连声地“叫好!”
我打马狂奔,似乎听到了琴声和歌声:
一剑飘零走天涯,
乱草落花飞青马。
梦回酒醒身何处,
卧看浮云笑荣华。
次日一早我刚要去茅房,就听见大青马的叫唤声,到马圈一看,那马被拴在桩子上,王逢拿着鞭子死劲抽它。
“住手!”我大喝一声。
王逢没理我,继续抽打着大青马。
“王逢,你算什么男子汉,有气不能往马身上撒。”
“这是我家的马,我想打就打,你管得着吗?”
“他娘的,我今天非得管管你不可!”我上前几步就去夺鞭子,王逢就是不给,我俩就扭到了一起,不知这小子哪儿来得劲儿,我一时半会儿竟没征服他。
我一边夺鞭子一边喊:“大家都出来看看,看看这个小人是多么狠心!”
喊半天竟没人出来,看来王员外是没在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