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助长了个别人耍流氓的胆量。林墨玉是这些后生们的唯一对象,碰碰头挨挨脸抓抓手摸摸胸,争风吃醋自然也成了他们的食粮。有时,一些人为了讨我的欢心,就大声喊林墨玉师娘,甚至还把她往我身上推搡,我大声骂着他们“不像样”,心里有点慌有点痒有点也想耍流氓。
林墨玉也不恼,只是羞红着脸笑骂着追打着。
那天晚上,大家玩笑一番后,大院顿显得冷冷清清凄凄惶惶。
王逢屋里的灯灭了。芙蓉屋里的灯灭了。王员外屋里的灯也灭了。
墨玉陪我上好了大门。
墨玉说:“牛先生,你现在就睡吗?”
“一时半会儿肯定睡不着。”
“我也是。陪我走走吧。”
“好。”
天上繁星朵朵。
好在王家大院我们比较熟悉,我和墨玉一前一后摸黑走着。
“墨玉,你打算常住这里吗?”
“能有什么办法呢?我爹妈死得早,我三个哥哥都不管我,把我赶了出来,我只有这门亲戚,只好投奔到这儿来了。”
“你呢?”
“我是不可能常住的,要么回家,要么归队,迟早的事。你哥他们没要你嫁人吗?”
“嫁人?”
墨玉笑了一下,“我是不会嫁人的。”
黑夜给了我黄色的力量。
我想上前一步牵一牵她甩动的长袖,弄一弄她的小手,不辜负这黑色而美好的时光。
可是这一步却又是多么的遥远!
“王员外对你还不错。”
“嗯,他很善良。”
我一时不知再说什么,墨玉问道:“你是不是很喜欢我表姐?”
“怎么会?”
“你骗不了我!有事没事你老往她屋里瞄什么?你要跟我说实话,我或许能帮你。”
“连真面目都见不着,说什么喜欢呢?你见过你表姐的样子吗?”
“当然。没有比她更漂亮的了?我知道,其实你也是担心,她会给你带来灾难。”
“我?我肯定不会的,我这人什么都不怕!”
王员外咳嗽了几声,点亮了灯。
墨玉压低声音说:“回吧。”
我和墨玉各自回屋。
作为一个先生,我并不是把时间都泡在课堂上。
有时王员外会带着我到外面走一走,陪李员外或者是张员外一起喝喝酒,聊聊天。王员外总是向他们介绍我是岳爷爷的部下,我也会适时地讲一些我和岳爷爷不得不说的事,让他们对我深信不疑另眼相看。
王员外走到哪儿都有酒喝,而且我还真没见过他喝吐过。有时在家里我们也要喝几杯,喝酒几乎成了我俩的家常便饭。王员外要是不出去应酬的话,就喜欢下棋,在这个村里面,他不跟别人下,只跟草花爸下,他觉得草花爸才是他的对手。有时,他会去找草花爸,有时草花爸会来找他。
这一日,草花爸又带着棋子来和王员外下棋。
我和王逢坐在一旁观看。
草花爸的棋子是在两种骨头上刻的字,一种是白骨头,一种是红骨头。
王逢觉得稀奇,问道:“大伯,这白骨头到处都是,这红骨头是哪里来的?”
草花爸说:“百兽山上一种兽骨。这兽我也叫不上什么名字来,说像羊又不是羊,头上四个犄角,屁股上九条尾巴。”
王逢说:“大伯,有时间你带我去百兽山吧。我想看看那些稀奇古怪的禽兽。”
草花爸说:“好哇。”
我也觉得好奇,便随口说道:“我也去。”
草花爸说:“没问题,谁想跟我去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