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搂着草花的腰,别提有多紧张了。 好几次我和草花差点就被他们抓住,没想到这白马一到关键时候总能飞跃而起,让我和草花有惊无险。
白马又远远落下了完颜喜落等人,但几支箭却噌噌地从我和草花耳边飞过,真他娘地够刺激人的。我都吓得叫出了声,可草花却没什么反应一样。或许她被吓傻了吧。我觉得女人的胆量总比不过男人吧。
我回头望了望,完颜喜落等人还没有放弃,继续使着劲儿地追赶,好像非要抓住我和草花不可。
我和草花似乎都成了他们眼中的猎物,是我激起他们的恨,是草花对他们有所诱,两种力量交织在一起,或许让他们欲罢不能。
我贴着草花的耳朵说:“千万别回咱们台底村,不然村民就跟着遭殃了。”
草花的耳朵很大很软。
草花说:“这还用你说吗?”
草花用手轻拍了一下马头,嘴里不知咕噜了几句什么,跑到一座山前,对我说:“下马!”
我和草花翻身下马,马转头往回跑,迎着向完颜喜落等人奔去。
我正发愣,草花拉住了我的衣袖就往山上跑。
山路弯弯。山路难行。
草花带着我走得很快。她的脚步显得很轻很利索。而我的脚下却好像老有绊脚石。同样的路,人和人走起来就是不一样。
草花带我钻进一片树丛,越钻越深。
当然,我隐约听到了完颜喜落等人的吵嚷声,毫无疑问他们也上了山,对我和草花还是欲罢不能。
这里的树有不少看起来都很粗都很古,这是我以前从来没见过的。枝叶看起来也美。
拨开一些枝枝叶叶,一棵古树露出一个洞,草花很轻快地就钻了进去,等我往里钻时,却是费了那么一点点劲,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就那么被卡住了,草花一边往里拽我,一边教导我说:“放松,放松!”
我说:“我放松不行,要树放松才行,它的洞再大一点我就好进去了。”
金兵的吵嚷声越来越近,我的心是越来越紧。
只听“喀嚓“一声,一根很粗的树枝断了下来,差点砸到我的头上。
我拷,这老树显灵了,我挤疼了它的洞,它生气了。
一个金兵说:“那边有声音。”
或许是草花也急了,我也是真急了,急中就生了力量,我终于连拉带拽地进了树洞。
因为方才的紧让我感觉出现在的松,说起来这树洞还真不小,容我和草花两人是绰绰有余。
但我和草花都尽可能占有树洞的最小空间,我们俩紧紧挨在一起,静听着彼此的呼吸。
我一只手紧紧攥着长矛,一只手搂着草花的腰。
“要他们找到树洞不就麻烦了?我们跑都没出跑。你说”
草花捂住了我的嘴。
我心里有些后悔,后悔为什么要跟着草花跑——女人在关键时候总是不明智的,没有方向感的,我们这不等于进了死地吗?
金兵的脚步声近得不能再近了,他们就在四周搜寻着。
“这里有根断枝!”
“断枝有什么新鲜的?”
伴着这话音,又听一声喊:“二哥,小心!”
只听“啪——”地一声,想必是外面一棵树倒了下来。很快就传来“哎呀”声和哭喊声。
“我的胳膊好疼!”
“我的脚!我的脚!”
“二哥,咱们走吧!这里有瘴气!”
“走吧!便宜这小子了。”
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而且还有些高兴,便以崇敬的目光看了草花一眼。女人在关键时候第六感还是不错的。有时候,男人跟着女人走就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