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三成,日落后我们便弃城出发!”
“凉州不守了?”
“守它干什么,算我送给戚保老儿的一份礼物。”
“”
“一座空城!”
狐狸沟,戚保大营
星营分布,驻扎在地势略高的沟坡之上,营地西北方向,是自从三万兵卒卸甲开山后再无动作的叶土司衙门,东南方向,则是大军势在必得的东进关隘——凉州城。
营地外木柴支起的火堆已尽熄灭,黑焦焦一堆,偶尔零星的火星跳跃,让晨起的凉风一扫,再无影踪。
训营列队的士卒手执铁枪,迈着沉重的步子,始终如一的巡守营地,不敢因为乏困偷得一丝倦怠,与朝廷兵马大相径庭。
再看中军营帐,彻夜灯火不熄,戚保负手站在一副牛皮舆图之前,心思渺远。
只见地图上圈了一个猩红的圈,圈内只有一座工笔粗糙的建筑,上书“叶吐司衙门”五个字。
不是凉州,更不是京畿,而是这个不起眼的弹丸之地,这个短短数月变化得令人心惊胆战的土司衙门。
戚保并不痴傻,也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三万兵士往北祁山开山掘土,只为皇陵中的黄金?这事怕也只有凉州知府才会相信,他戚保并不上套,反而愈加起疑。
开山扩土,或者单纯只是为了黄金去的,雇工岂不是更快一些,何必辛辛苦苦训练一支军队来?
再者说,叶家之际年招财进宝,无论是西凉贩马,北山掘参,西河伐木,还是城内勾栏赌坊的生意兴隆,煤矿出煤优渥,总之是八方进财,百花齐放,有了这般资金的支持,对于这样的地方割据力量来说,不是盛世自保,就是乱世争雄。
所以,戚保不放心,太不放心了
他迟迟对凉州城下不了手,只是为了摸清楚叶家的底细和打算,若真的只是打算圈地为王,做一个土大王的,他并不介意一纸盟约,共打江山;但若叶家像一口吞大,志在九州权柄,那么迟早解决比较好,免得日后成了身后随时会炸开的火种隐患。
暗叹一声,戚保转动着拇指上的指环,一夜未眠,头隐隐作疼。
垂眸看去,见拇指上的指环已是一只青绿色的玉扳指,而并非从前的虎头铁指环,心头霎时涌上一阵烦扰之意。
该死,要是马渊献能够成功的带回无竭,让他真正拥有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虎贲军队,天下还有谁人能阻其脚步?
别说是小小叶家,就是戚无邪在陇西边儿上安个窝,剿灭他也是捎带手的事。
越想越叹怀,又是重重一声叹气
“报——!”
一声请报之声从帐外传来,戚保回过神儿,扫了一眼帐中角落处的刻度水漏,已是晨起时分。
“进来!”
扬手一抄,撩袍往将军案走去,戚保盘腿坐定之后,方沉下脸色,声如洪钟回道。
斥候小兵得了应许,迅速撩袍冲进帐内,他单膝跪下,掸落衣服上满是风尘的泥屑,快速道:
“报告王爷,凉州城有变!”
眉头一缩,戚保大手按上将军案,冷言责问:“如何,速回报”
“是!凉州城已破,属下今日探访城内,投降士卒被斩杀千余,剩下兵卒大多也除了兵籍,返遣回乡了”
“什么?凉州城破?哪路人马可有探明?”
“这”
斥候满脸通红,让喉头一句话卡着进退畏葸。
武将素来直来直往,最恨欲言又止,说不清话儿的人,戚保圆目一瞪,不怒自威,他冷声催促:
“快讲,没什么好犹豫的”
“是据属下探查,凉州城已竖起了王爷您的战旗,并且凉州城失守的战报也八百里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