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花间酒顺着力道滚了滚,方停了下来。
满口是尘,喉头一阵发腥,好嘛,这一摔,险些没把他的旧伤摔出来!
姜檀心忙上前将他服了起来,顺道解开了缠在他腰际的飞链梭子,飞链一解开,就迅速地钻到了戚无邪宽大的袖袍里,服服帖帖绕上了他的手腕。
“我且说了这玩意不好用,你扔得出去,却收不回来,独独用一次有什么稀罕地?”
姜檀心扶着花间酒,嗔怪一语,对戚无邪自行研发的武器十分不待见。
“是么?本座方才是对他留了情的,若是别人,腰都勒断了,还怕它收不回来?”
戚无邪抖了抖袖口,繁复的银丝勾勒出细致的描纹画案,浆洗穿用一点都没有磨坏半分,还是一如既往的明艳贵气。
“”
“咳咳,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花间酒咳出一口血痰来,差点没厥过去。
他真是怕了这两个祖宗,自己活了那么大,风月无边,财源不断,只要保齐自己的小命,这辈子是不愁吃穿,逍遥无度的,可偏偏好奇心盛,跟了她生死一线,鬼魔地狱的几进几出,好不容易养好伤到了人世间,今儿又来这么一摔,弥勒佛的心态也怕是要扛不住了。
戚无邪懒意抬眸,丝毫没有解释一句的打算,姜檀心有些为难地垂下了眼,支支吾吾像是故意拖延着时间编着套词,又准备糊弄局儿。
无名火上心头,花间酒桃花眼某光霍霍,泪痣艳绝,清冷的声音镌刻生冷,带着一丝心冷寒意,字字由心道:
“我本以为一路生死同局,已是走进你们的人原来还是我多想了,呵,你不愿说大可拒绝我,不用费心搪塞”
“花间酒!”
“如何?叶姜?”
他早知她的真名,也晓得了她的身份,只是此刻重新喊上这个初逢时的名字,一丝嘲弄的生硬无可遁形。
“”姜檀心长叹一声,放柔了声音:“你家资万贯,恣意生活,如你所说你我本就是商场上的敌人,北祁山之行我害你至斯,这本不该是你受的,这几日避而不见也只是想劝你,趁着你什么都不知道,回到你自己的世界去吧”
“呵,晚了!”
花间酒袖口一振,修长的指尖在风沙中依旧莹白如玉,他的的指甲圆润,由着桃花瓣的浅粉,可经过这次重伤大病,却蒙上了一层惨白,消融了无所忧愁的健康。
他指着姜檀心身后不远处的兵营校场,姿容妩媚,却笑意冰冷:“我已经瞧见了,也知道了无竭的秘密,更知道和谈金的所在!天下大势,目的几何,我统统了然于心,你们怎么说服自己放我离开?”
“”
姜檀心眸色流转,渐渐明光黯淡,她无可奈何地看着花间酒,再多决绝的话只能咽下腹中。
其实他说得没错,出于私交情谊,愧疚无辜,姜檀心很希望花间酒能够抽身离开,做他的票号当家,风月公子。
可出于理智考虑,无论是他的天赋异禀,还是他谙熟地秘密,都不能说服她放他离开。
两人相默无言,唯有冷风阻隔。
良久后,戚无邪一声凉薄笑声低低传来,他揽上姜檀心的腰,把人往自己身边一带,向花间酒道:
“你可以走,只此一次,你也可以跟着来,永无退路”
言罢,他将选择的权力重新抛给了花间酒,自己揽着姜檀心向兵营驻地踱步而去。
红袍张扬,衣袂猎猎随风,风从宽大的袖口中灌入,让他的衣服腾起寡情的姿骨,他的温柔只赠一人,可难得的“尊重”却给了花间酒。
不擅定生死,不强加意志,杀人灭口是无耻行径,逼他重回自己的世界也不见得仁义无双,所以,戚无邪让他自行选择,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