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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在上头建了皇陵,早已毁了此处风水,毒雾已散只不过当年我并没有走上面的道罢了”

    “那他们喝了我的血根本就是没有用,白白受了一刀?”

    “嘁,当真小心眼,是谁说没用的?你再仔细看”

    顺着戚无邪的手指望去,她可以清楚的看见陇西士卒隐在薄雾之中面色铁青的脸,不少人已咳出了鲜血,四肢疲软靠在岩壁上。

    毒瘴即便散了,可在戚无邪手中还是成了一件杀人不流血的工具。

    想必之前那个假扮戚无邪的男人已早他们一步到达了此处,点燃了放置在此处的三足鼎,放出专门为马渊献准备的毒烟!

    有人自以为服用了解药,一路猖狂讥笑,还是会尝到背后阴谋的苦果。

    马渊献的有恃无恐,戚无邪的志在必得。

    一波三折更换身份面具,为了最后的水到渠成,他终是站在了崖巅高处,看着蝼蚁般小的浮生沉落地渊,送去了鲜活的生命,喂食地渊中的镇墓兽。

    方才在隙洞里听到的那声惨叫,正是坠落深渊的陇西士兵临死之前的发出的声音。

    当年真正的戚保用牲畜牛羊喂食它,今日他戚无邪慷慨大方,自然要用人肉人血祭送,滋润一下它饥了上前年的胃腹。

    地宫深入北祁山中,这样的深渊已是直通山岩中心,千年来的地表变化让迷途的动物不小心坠落缝隙之中,落进了它的口中成了果腹之食,动物的尸骨却顺着血水流淌,汇在了方才的积骨岛中,千年百年的累积成型,所以才有了他们之前沿途的各种遭遇。

    姜檀心举目望去,见马渊献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血流满目,跌跌撞撞几乎要掉下崖去,而马渊献却自身难保,连制止的力气都没有。

    扶着昏沉的脑袋,他的五指深深扣入岩壁之中,眼中天崩地坼,视物不清,可等他真正寻到上方那抹殷红之色时候,立即血意满上眼眸,叫嚣着愤怒不甘从胸膛里几乎爆炸!

    戚—无—邪,戚无邪戚无邪!

    疯如魔魇,面目狰狞。

    想他堂堂名门之后,英才卓荦,文武双修,并不是靠着马嵩的面子才混上位的纨绔官宦子弟,他有着自己的四海抱负,鸿鹄之志,他自诩正道英才,必为社稷栋梁,成就疆场战无不胜的赫赫威名。

    他视戚无邪为邪门歪道,一直以除邪为己任,可真正几次三番交下手来,他的想法渐渐扭曲,邪不压正已成为他诓骗自己的理由,战胜戚无邪成了他证明自己的唯一道路!

    他已没了马家,没有锦绣的前途,如果连最后的颜面尊严也放弃了,他马渊献就是真正的阶下囚!

    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他尝过什么叫做嫉妒。

    舍家弃业,甘为逆臣贼子,窝在陇西贫瘠的黄沙之地,他图什么?还不是图有朝一日两军交战,他可以战胜戚无邪为自己正名!

    终于,机会来得不晚,北祁山就是他洗刷前耻的疆场!

    血从眼眶中涌出,马渊献突然平静了下来,他麻木地立在当下,向戚无邪投去了空洞死寂的眼神,嘴唇喃喃,一字一顿:

    “你以为你赢了么?当真算无遗漏,胜券在握么?”

    “”

    戚无邪背手逆风,衣袂飘决,红袍如烈火般张扬,嘲弄着将死之人最后的挣扎。

    瞳孔一缩,马渊献一抹诡异的笑容勾在唇角,他缓缓摘下了手指上的铜戒,僵硬着指骨放入口中,喉结一滚动,竟然硬生生咽了下去!

    姜檀心吃了一惊,可显然这并不是全部。

    笑意越发浓重,马渊献汲取着他人的惊讶,笑得越发诡异。

    抬起手指,血肉模糊的指尖缓缓伸到了薄唇之下——在一排整齐的牙齿上缀满了银灰色的细线,而这些细线由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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