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漆黑的甬道深处飞去。
“粽子”的白骨散成一地,是彻彻底底的四分五裂。
土夫子不免讥笑三分:“从不知道白骨还能起尸,我说这群少爷公子跟着来凑什么热闹?家财万贯还来打死人的主意,真是活得太舒服了,犯贱找罪受!”
叶空扎撒着手,扭头看向一边,气鼓鼓地不说话,花间酒倒是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迭声道:
“吓死了我”
马渊献没空理睬这番讥讽之言,向前走了一步,他眯着眼睛清算了人头,瞬间发现少了两个人,不由拔高了声音:“二毛和李夫人呢?!”
众人扭头环顾四周,不禁窃语非议,心中焦急,他们才不管那个姑老婆子的下落,他们只想那二毛一定仗着自己先下了地,抢着去吃独食去了!
扛起铁铲,打起油灯,下了地的土夫子不再对马渊献唯命是从,他们加快了步子,冲着漆黑悠长的甬道冲杀而去。
马渊献怒上眸中,没有那个女人身上的血,说什么都是枉然,比金银更为重要,他也紧跟着队伍闯进了黑暗之中。
*
叶空和花间酒走在了队伍的最后,他们两人面色不佳,各有所思。
“你竟还有心思观赏壁画?能看出一朵花儿来?”花间酒长眉一挑,扫去一个不屑的眼神。
沉着心思,叶空看得很是认真,他皱眉道:
“你自己看,这些壁画用色严谨,画风绮丽大气,大多绘得是五湖四海的山川风景,还有街道市集的繁荣画面,这些东西一般用于帝王的歌功颂德,这只是陪葬坑的过道,想必到了主墓陵寝,还会有更多的信息,我猜测,这里应该是一座帝王皇陵”
嗤笑一声,花间酒不以为意,玩味邪笑道:“皇陵?这种寒颤规格的皇陵,怕是亡国之君吧?”
叶空正色地看了他一眼:“也许就是亡国之君”
花间酒默了声,他脚步不停,可视线也渐渐转移到了两侧的壁画上,袖袍里的手虚拢着,他边看边觉得心惊。
一个猜测没来得闯进他的心里,虽不知道叶姜和这座皇陵有什么瓜葛,但从她桃林后的临时变卦,决绝奔赴,到现在的莫名消失,一切反常的举动都令他都万分笃定:这小丫头有秘密,还是一个不小的秘密。
抿了抿唇,他向叶空拐了一记手肘,轻声道:“你说,她躲地是谁?我们算不算?”
叶空抬眼扫了他一眼,心中暗自思忖:
马渊献是她忌讳的人这不言而喻,他的队伍鱼龙混杂各个都不是善角,虽说不是她的敌人可也并不是什么友人,至于他自己和花间酒,即便并不是她对付之人,可这么多眼睛看着,互通有无还有三个人齐齐消失,确实比她一个人溜走要困难的多。
摇了摇头,轻声回道:“不管她怎么想,或者她有什么安排,以她一个人一定无法完成,我们得想个办法脱身再去寻她”
花间酒方想开口应他一声好,前面的队伍就传来一身欢呼唏嘘之声。
快步跟上,见甬道已经走到了底,出现了另一间耳室,那耳室大门敞开,其中金山银山堆了满满一间!
土夫子们本就为财而来,见到这晃花眼的东西如何不心动难耐,他们根本不曾思虑机关陷阱,就这么盲目地奔了进去——
有人一脚踩上了地砖上的机关,迎面弓弩机关启动,强劲的弓箭迎面飞射而来,将前头三个人设成了刺猬!
眼珠子瞪着奇大,成刺猬依旧满脸不甘,即便是死,他们也倒在了珍玩宝物堆积的小山上。
金币铜钱顺着尸身慢慢往下滑动,露出了压在了钱山下的五六俱尸体。
这些尸体血肉腐烂,只有白森森的白骨,同最初的那俱尸身一样,都是身着盔甲,脚蹬战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