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手势,在袖口里大汉比划出三个手指后挑了挑眉:“如何?”
摇了摇头,刘南只伸出一只手指,笑言道:“这东西买家不好找,又是个风险活,我敢打赌,除了我家,没有别的铺子敢收”
并没有握手成交,大汉鼻下冷哼一声:“你们奸商都是这么说,我就不信了,我先去别家问,若人不收也罢了,收了我定要掀了你的招牌”
还遇上一个暴脾气的,刘南擦了擦手心的冷汗,笑着迎上:“别介别介,有话好好说,也不是不能商量,这样吧,这么大的出路我得问问东家,您要不现在这里喝口茶?我进去问问?”
“快去快去”
暂且稳住了大汉,刘南拉着二奎进了后院,他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对着二奎说:“快快,快从后门走,去西山健锐营请马公子搬兵来抓贼!”
“掌柜,为什么不直接报官府啊,西山那么远”
“笨蛋!能让官府知道陆东家把户部官印给丢了么?马公子是自己人,你快去就是了,自个儿学得聪明一点,快去!”
只能去搬西山的救兵还有一个不为外人道的原因。就是户部这些年的走账细目,其实陆宣澈都放在了珍宝斋!
包括马嵩党人受贿贪污来的金银记项,当然也有大把大把孝敬东宫的款项出入,这样的一份罪证跟古董店的账本累在一起,没有人能找得到。
事情就是这样,虽然账本被刘南藏得十分隐蔽,但还是经不起官兵刨地三尺的搜查,请了官府的人过来准有些贪财的小人要借机搜刮一些金银充入私囊,真的损失点钱财其实也没什么,就怕让人搜到了那些账本,那可就是毁天灭地的大事了!
刘南不敢冒这个险,所以只让二奎去西山请帮手。
“知道了”
二奎甩开胳膊腿,连马都忘记雇了,就这么一路跑着出了城,往西山健锐营而去。
*
健锐营中军大营外,刚升迁为健锐营守备的方小斌正和几个下级军官比划拳脚,他舞着一把钢刀,水泼不进,寒光耀眼,引来士兵的阵阵叫好声。
就在这时候,一个兵丁跑了进来,对他说:“方守备,有个珍宝斋的伙计等在营门口,说是要找马都统”
收了刀势,方小斌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不大在意的问道:“珍宝斋?有什么事,不知道今儿衙门都不办公了,全去皇宫里吃戚公公的婚宴去了?”
小兵定嘿嘿一笑道:“说是陆大人的亲属,求咱们健锐营出兵上珍宝斋捉贼去”
嘿得一声笑,方小斌插着腰,把手里的长柄钢刀往刀架子上一戳,挥了挥手道:“让他进来”
“官爷,官爷,快一点,快一点,珍宝斋来贼了,快点点兵随我一起去,晚了就叫他给跑啦”二奎胸无块垒,肚肠又是直通向下的,他一进健锐营,便嚷嚷开了。
“抓贼是官府的事,怎么跑来健锐营请兵?珍宝斋何许地也,它进贼关我什么事?”方小斌优哉游哉的寻了一处位儿坐下。
“你什么都不懂,我要见马公子,要么就点兵随我走,不然等我见了他,有你好果子吃!”
方小斌笑意满盈,眨巴眨巴眼看了他半饷,遂即拍了拍大腿,打了个响指:“兄弟们,集合啦!”
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健锐营的兵丁集合起来,方小斌整了整衣服,扣上官帽,大摇大摆的走到了队伍的最前头训话,说得其实也无非是,咱们都是有素质的健锐营,不能跟官府的皂隶一般,抓贼的时候手脚那么不干净,咱们是去抓贼的,不是去当贼的,不可以擅动群众一针一线,杀贼要英勇要无畏,回来再论功欣赏之类的话
终于等他讲完,二奎屎都要急出来了。
训完话,方小斌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上前一步,给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