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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一枚鎏金缕空护甲,金让火光熏得发黑。

    万皇后眼毒,打一眼就认出了这时当时自己亲手放入东宫聘礼中的妆奁小件儿,这是马雀榕的东西。淡淡抬眼,鼻下冷哼:“这能代表什么?代表马雀榕当晚确实在房间,而是这个拼死救出太子的小太监说谎了!”

    素手一指,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姜檀心的身上。身形有些熟悉,无论是马雀榕或是夷则,都微微起了疑惑之心。

    “奴才不敢说谎!”刻意改变了声音,低着首,姜檀心立即伏地叩首。

    “皇后娘娘,属下并不是来证明太子妃当晚人在何处的,属下还有一样东西”他顿了顿,另外拿出那一根烧了一般浑身发黑的蜜丝喜烛道:

    “这是当晚的罪魁祸首,皇后娘娘细看这蜡烛外延断截处十分平整,而中心又毛躁不平,说明它事先就被人用利器划断了,烛台立在窗檐边,细风从窗口灌入,蜡水齐齐往这一边流下,到了后半夜,蜡烛这边积重过多就倒了下来,而倒下的位置恰好是太子爷所睡的婚床,贼子之心可见一般。”

    皱了皱眉,万皇后不发一言,示意夷则继续说下去。

    “而属下今日找到这支护甲上头便有蜜丝蜡烛的残屑,因为火烤泛而融化成蜡滴凝结在了上头,成了不可磨灭的罪证”

    此话一出,马雀榕再不能持,她睁着无措的双眼,不断摇着头:“不是我,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太子是我的丈夫,我为何要怎么做?”

    “本宫也猜不出你为何这么做,那你告诉我,昨天你究竟在哪里?!”万皇后气急万分,她一拍梨花木扶,指着马雀榕字字诛心。

    晶莹的泪珠从香腮滚落,咬着薄唇,喉头的冤屈她喊不出来,她如何敢说代嫁一事,她又如何敢说一事?蓄谋纵火不够,还想让她再背一个欺君之名么?不说实情,马雀榕根本无从辩解,她心头快要呕出血来,咬破唇也要将这个黑锅背下来。

    嘤嘤哭泣,伏地不起,这样的态度无异已经认了罪,事到如今马雀榕这连日来的委屈忿恨顷刻爆发,她抬起水眸,瞳孔猛然一缩,泛起刻骨的怨恨:

    “我恨他,恨你们,我为他守身如玉,我为他诗书礼仪,我从小到大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他,母亲要我做一个合格的皇室媳妇,我费了多少心血,熬过多少孤寂的黑夜才盼得婚期的临近!是他,他视我为草芥,一件可以任人践踏的衣服,还有你,衣服破了可以补,我若破了,只有被丢弃的命!都是你们逼我的!”

    啪——

    响彻大殿的一记耳光,打得马雀榕的嘴角立即肿了起来。万皇后气的发抖,从没有谁敢在她面前如此耍泼发狠,她差点害死了自己心爱的儿子,现在居然还耍起了市井妇人的蛮狠:“这就是你娘教你的贤良淑德,端持大方?别以为本宫不敢杀你!”

    “呵呵呵,孰人不知道皇后娘娘雷厉风行,手段狠辣,后宫无异敌是小事,满朝文武也是服服帖贴,称颂不已的,杀我一个小小的马雀榕,还有什么考虑的?”她脑子一片空白,口不择言已然失去了分寸。

    可纵使这般忤逆之言,万皇后听后还是深深出了一口气,她的心里纠结万分,如何处理马雀榕,成了她此刻最大的难题。马雀榕死不足惜,可难堵天下人悠悠之口,她和太子是拜过太庙酬过天地的,新婚之夜新娘谋害丈夫,这样的面子皇家丢不起。再者马嵩和马渊献她势必要考虑三分,废了太子妃,只恐太子与马家树敌,白白便宜了别人。

    越想越窝火,盯着马雀榕那张你奈我何的脸,万皇后反手又是一巴掌,这次是下了死力气,一下便将人打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身。

    背过身阖上满是怒火的眼睛,万皇后勉强沉住情绪,缓缓道:“本宫命你们东厂缉拿纵火凶手,至于马雀榕你带回东厂让戚无邪好生‘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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