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邵锋结婚了的时候直接就结束自己的生命!?那个时候不仅不会造成这之后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会让我这个不被期待出生的孩子遭受亲生父亲的漠视,不是吗?死亡是最自私最懦弱的逃避方式。虽然她已经逃避了好几年了,不过到底还是觉得那样的生活太痛苦了吧。整天插在人家的家庭中间,自己结了婚却又不好好珍惜眼前的人,还真是只有那个女人才做得出来的事情!”
感觉到了赵莫晚情绪的波动,兰泽下意识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在那之前,不知道伯爵夫人愿意听一听老爷的话吗?”白发苍苍的执事优雅无声地站在卧室门口不知道已经多久,此刻才突然出声。
赵莫晚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存在感似乎一直都很弱的执事先生,显然很意外他能够在所有人情绪起伏如此大的时候还这样淡然的样子。和赛斯身上的冰封和面瘫不同,这个男人显然是有着自己的一套方式,可以足够遇事不惊,淡然自在。
“他还有什么话好解释的?”王妈走到雷德面前,咄咄逼人地说,“大小姐依旧看到了所有的故事,不需要他的解释。”
“好啊。”赵莫晚打断王妈的话,对雷德礼貌地笑了笑,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欣赏,“如果你考虑换个主人的话,请一定优先选择卡佩家。”
雷德有些诧异地对上这个年轻的伯爵夫人,很快恢复了镇静,笑着鞠了一躬:
“能够得到伯爵夫人的看重,是我的荣幸。不过我想伯爵夫人也知道,一个执事只能够认一个主人。我依然已经选择了都铎侯爵,就不会改变。”
“那还真是遗憾。”赵莫晚摊摊手,无可奈何地对兰泽说,“我还在想,如果赛斯能够像人家多学学,一定不会做出那些蠢事吧。”
“如果觉得碍眼就把他赶走。”兰泽以为赵莫晚是对让赛斯回来接替了吉安的秘书的位置不满意,立刻提议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赵莫晚笑了笑,也不再解释,跟着雷德往卧室走去,指了指这位执事先生的背影,“你瞧,一个真正的执事的态度不应该是目空一切,而是按照主人的指示,服侍好任何需要的客人。这能够让主人尽到地主之谊,这才是比起纠缠于自以为是主人应该怎么样更重要的事情。这位英伦的执事就坐得很好。”
“就那么喜欢?”
赵莫晚一听兰泽又要把自己的话题往奇怪的方向带去了,立刻无奈地住了嘴。
好吧,之前以为兰泽好不容易已经有所改正爱吃醋的毛病了,现在看来似乎还是没有一点进步。
“请坐。”或许是因为休息了一阵子,都铎侯爵的脸色看起来比之前好了很多,甚至看到赵莫晚进来之后还露出了一个和蔼可亲的微笑。
赵莫晚也没有推辞,顺从地坐到了床边的软凳上。兰泽则是像守护神一眼站在了她的身边,手搭着她的肩,似乎在宣示着主权一般。
“我不知道露娜的日记本里面写了什么。可是,那绝对不会是故事的全貌。我知道你是学心理的,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很不巧,心理学教会我最大的就是,不论是谁说的,不论拼凑出来了多少种可能,都不会达到故事的原貌。人们的潜意识操纵着这一切。带领着你往不同的方向走去。比如那个女人在日记中不断强调的,无非就是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受害者。无非就是她才是最应该被体谅被原谅的那一个。而你要讲给我听的故事,无非也就是为了自己开脱的方式之一而已。”赵莫晚一针见血地说,“然而最终做出决定权的人是我们听的人。我可以选择相信你不相信她,或者相反相信她不相信你。好吧,我知道在你们的眼里我选择后者的可能性很高,可是这并不能够代表我就一定会这么选。毕竟,我根本没有她的记忆更不会多费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