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邵老哥,你看也没收礼,算什么铺张呀!纪奶奶七十一了,可是老寿星呀!就让你二哥给大家畅快一回,让那帮我的记者下属们也跟着蹭一顿寿宴,你看行不?”赵天堂笑着拍了拍邵部长的肩。
邵部长点了点头:“有赵部长您这一句话,雷书记问起时我也有话说了,那好吧!我就成全我这兄弟的好意。”邵金生一边拉赵天堂进院子,一边朝着那几个助理挥手。
“我妈的寿糕,我可是提前一周订做的。”邵金生笑着说道。
记者们笑着跟在了赵部长的后面,那几个助理从车后抬出一个有一米多宽的寿糕,说是寿糕,但其实就是蛋糕,只是上面的是祝寿的话语。
寿糕有些大,必须四个人抬着才能进去。
“请老寿星!”
纪家村祝寿很有规矩,年长的人一般做执事,纪家村最老的要数张天堂较远的七爷爷了。
张七爷一头的白发,胡须白如雪花一般,额头上嵌满了皱纹,人虽已近八十,但身体结实,走路能跟年轻小伙子相比,跟他同辈的没有了,就他一个,纪妈妈七十一,虽然可以拼一下,但毕竟少了竟九岁,这九岁放二三十岁的人来说,那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可是放在这七八十岁的人来说,那可差得远了,张七爷四个儿子,有三个都已经故去了,张七爷在三个儿子死的时侯没有哭,他只说了一句:“我要活他个九十一百岁。”
他的心态极好,在纪家村算是最最热心的人,给每家执事,无率是红事还是白事,他都是总管,因为年纪大,没有人不敢不听他的。
张七爷这一声吼刚过,儿媳妇孙媳妇们围着纪妈妈走了出来。
纪妈妈身体不错,但微胖,走路有些不实在,小脚,慢,媳妇们一前一后拥得紧。
“上椅子!”张七爷二声刚过,便有当地的老女人将椅子放到了前面。
邵金生笑着拉着纪霸天走到妈的跟前,紧紧握着纪妈妈地手:“妈,您老高寿!”
两个儿子笑着将脸贴到了纪妈妈的脸庞,那场景最是温馨。
纪妈妈笑着摸着儿子的脑袋,就像小时侯孩子们睡着了,她就坐在他们的跟前摸着他们的脑袋,想想那就是一种幸福。
“好啊!好啊!”纪奶奶很开心,笑得十分灿烂。
赵天堂忙指挥后面的记者们拍照:“各位省市记者,拍吧!这就是纪家村和祝寿礼仪,不同于旁处吧!让大家见识一下堂堂的市委组织部长的尽考场景。”
风漠云站在旁边一直没有机会说话,刚才看到张天堂跌倒,她有些心痛,等下她一定要好好的批评一下那个矮胖的杨记者,不该对张天堂下那么狠的手。
“天堂,你干吗?”风漠云嗔怪着用手碰了一下赵天堂的肩膀,赵天堂并未理会,依然像刚才一般指挥着记者们。
有一种痛叫化悲为乐,这估计就是赵天堂部长现在的感觉,风漠云能理解,她悄悄向后退了一小步,向着后面挪了几下。
记者们像逮了新闻事件一般积极的拍着,而乡里乡亲们则很开心的欣赏着纪家的祝寿场面,有些上了六十岁的老男人或是老女人一边笑,一边议论,但更多的是流露出对纪妈妈的艳羡。或许他们也在心里默默祈祷自己的儿女能像纪家的儿女一般,当个大官,然后也能按照纪家村的最高礼节来给自己祝寿。
张天堂像个落难逃兵一般,傻傻的站在那里,满腿是土,上衣的胳肘有些破烂,手上也磨破了皮,风漠云本想去问个究竟,但她没有,因为事已至此,自己再问也没有必要,她没有正眼去看,因为今天所有的失误全在于这一个男人的失误,一切的一切,赵天堂筹划的都特别到位,只要那包里的东西就是票据,一切皆可伺机行事,但没有,所有的努力都毁于张天堂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