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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语文学 』,。

    383年,漠北之地,陈队一败再败。鞑拔汗王殷勒率二十万铁骑兵已经合围了平城,平城危在旦夕。

    这里已是赤地千里,荒草遍野。十六岁的少年,夏宇祯一个人沉默地走着。

    清冷的面庞从来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一身乌黑布衫,冰冷的目光掩藏在他黑色长发下。寒凌剑握在右手中,剑如其名,乃千年寒铁所铸,剑鞘藏不住剑刃上的冷冷寒光。

    作为一名杀手,他杀过太多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人们对死亡的恐惧。可是他还是产生了怀疑,质疑自己的人生,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义,冰冷,麻木。

    向南而去的逃难者那么多,这些天他也看够了,本来他打算去完成他的最后一单生意,可是现在他还是迟疑了。在玄夜组织的每一天,他都没说过太多话,去质问什么,只是独自去完成自己的任务。可现在呢,他在北疆,玄夜组织已很难控制到他,而这个地方充满了杀戮。

    一辆马车从夏宇祯身旁奔驰而过,夏宇祯没有在意。到处都是逃难的人,夏宇祯不知道逃得掉的人能不能活下去,但他知道逃不掉的人很难活下去。他知道平城一旦被攻破,将是长达数日的屠城。之后将是瘟疫一样扩散下去,整个中原,整个天下也许很快就会是地狱般惨状。

    可这些真的和自己有关系吗?他一个杀手为什么要去在意他人的生死,死亡那么多,他早已学会习惯。

    或许所有人都不会去在意,可总有那么一个人,不经意间铭记着一切。

    此刻,赵承朔静看着梁仲筠,不语。他很早就知道梁仲筠是一名极度厌恶帝王专权的少年,而他确有称帝之心。若不是赵承朔凡事讲利益价值,看重了这位少年的才智,他怎样都不会和他走一条路。

    “所以你认为这个天下应该怎样?”赵承朔还是选择问了一下。

    梁仲筠站在屋门旁,看着微弱的烛焰,静静地说道:“以律为上,以民为本。无君无臣,天下大同。或者退一步讲,无暴君,无暴民。自古以来,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没有人质疑过吗?为什么不是臣让君死,君不得不死?或者这世间为何要有君和臣?有人说因为皇帝是真龙天子,不是凡人,是上天派下来统治人间的。哼,这世间存在过这么多皇帝,又有谁见到过他们变成龙的样子?不过皆是凡人罢了。有圣人言,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个人从生下来开始,他们的地位就有高低贵贱之分,最低的是为奴仆,任他人宰割。而最高的他的权力不受约束,可以肆意妄为,是为君主。因凡人皆有私欲,当一个人可以不受限制,那么他会无尽的扩张满足自己的,则为暴君。是故非圣人之圣人,无以克己之欲,则明君不存。也就是说这千百年来,一位君主诞生,那么他只可能是暴君,不会是明君,因为圣人不会去做君主的。而这些君主中倘真有贤德之辈,平庸无过已属难得。而一位帝王不管他多么雄才大略,为后世开疆扩土,功勋卓著,他都难免造成这天地间无辜他人的悲惨湮灭。而对于这些不幸的人,无论他的君主创造了怎样的伟大功绩,都和他们无关。他们终究是不幸,他们终究是命运悲惨的。任何一个人他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他都应该是自由的,他不应该作为奴隶而存在,同样他也不应该为了等待被杀死而活着。既然当奴役,人与人的等级存在,必然造就部分人的悲惨。那么就应该去结束这个等级,任何一个人都不应该有高低贵贱之分,更没有主仆之分。同样既然无法杜绝暴虐之君的诞生,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这世间没有君主的存在。天下终究是天下人的天下,他不应该也绝不能属于一个人或少数几个人。而所有的民众生活在这天地间,他们将平等的尊重彼此。每个人都只为自己而活,而不去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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