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咱们就一起走吧?京城可不是那么好呆的地方,更何况师傅搞大了管家外甥女的肚子,眼瞅孩子快要降临,您怕纸藏不住火,这才叫徒弟带着喜儿跑。师傅还真以为贵妃c冯管家蒙在了鼓里,其实不然,是因为师傅您救下了十二皇子,您对贵妃有恩。人家不好言语罢了。”
“道仙不能走,如果离开了东京,师傅这些年来的努力就会前功尽弃,报仇也就没了希望。”
刘阳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大声叫喊:“师傅,您就醒醒吧?国师有那么容易做的吗?现在的国师林灵素容得下你吗?皇帝会相信你吗?您和喜儿的那些破事一旦露了馅,别说报仇雪恨,要能保住性命,就算是吉星高照了。逃命吧?师傅!”
“你罗嗦什么?究竟帮,还是不帮?给句痛快话。”帮,一定要帮,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弟不帮师傅,还帮谁呢?”“就嫌你这个罗嗦,还不快走。”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原来清静寡欲c自然无为,那全是师傅骗人的鬼话。”刘阳很不服气地嘟嘴嚷嚷。
王道仙知道徒弟的脾气,他对自己忠心耿耿,虽然表面不满,但骨子里会竭尽全力地保护着喜儿的安全。
转眼过去了一年,还是没有喜儿和徒弟的消息,王道仙百般惆怅,无限哀愁。难道两人出了事端?若是这样,道仙岂不是再次伤害到痴情女郎?
原来这个王道仙乃是山东濮州临泉县做转运小吏的王老志,王老志素以孝顺父母而闻名。父母的话语就好比是圣旨,在他十八岁的那年,母亲病重,想在有生之年抱上孙子,为了满足母亲的愿望,就娶了个女子,名曰:秀美,秀美是临泉县江自生太尉的女儿,时年一十三岁,这女子人如其名,“聘聘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这临泉的县令王松对江秀美的美貌c才气,早就垂涎三尺。只是碍于同仁的情面,难以下手。
县里的主簿,见王松想着江家的女儿,就故意劝阻道:“老爷与江太尉同在一个衙门共事,虽说太尉的品级低些,那也是您手下的领兵之人,况且秀美已经嫁人,大人要娶秀美为妾,老夫以为难上加难。”
“理是这个理,可本官就是想着她,几日来,寝不安席,食不甘味。”
“老爷不就是见了她一面?怎会恋得如此严重?”主簿实在不解。
王松道:“前些日子,江太尉的侄儿从乡下送来了一只野兔,两只野鸡,他十分客气地请我入席,“请人有意,打人有气”。江太尉又不是别人,那是本县的左膀右臂,本官无论如何都不能剥他面子。这江太尉客气到了家,除了吃饱喝足了之外,还叫女儿琵琶弹奏《高山流水》。此曲是描写伯牙鼓琴,既表现高山,又表现流水,为了他的知音好友钟子期能深刻领会曲意所作的一则故事。秀美用心良苦,希望本官与她的父亲成为好友,是为知音。
“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这奇异的女子,竟然弹出此等美妙的曲子,王松不由自主地从桌上下来。江秀美见此, 耳红面赤地跪下说道:“不好意思,小女子献丑了。”
王松急忙将她扶起,连连夸道:“太好了,忒妙了,这《高山流水》有琴曲和筝曲两种,两者同名异曲,风格完全不同。可小姐的琵琶弹得是既有一泄千里的高山瀑布,又有丁咚作响的山麓清泉。云雾绕山,瀑挂前川;涓涓流水,小桥人家;一泻千里,声震寰宇;细流潺潺,清澈透天使人如临其境,如闻其声,是许多筝曲弹奏者和琴曲演奏人无法比拟的。”
“小女子哪有大人说得那么好?大人如此地夸奖,秀美羞愧难当。”江秀美不好意思地抬起了头。
王松惊呆了,这女子:白皙无瑕的皮肤,透露出淡淡的粉红,薄薄的双唇,似如玫瑰花瓣娇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