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胆动我顾倾寒的人,她林芜就要承担得起后果。香香,这件事你别再管了,交给我来处理。”顾倾寒微微眯起寒眸。
“不。”云香摇摇头,“不要,这件事情我要自己解决,说到底,绿萼的死我也有责任,所以我要亲自为她讨个说法。”
“香香”顾倾寒蹙眉,眼眸里写不尽的担忧,林芜这个女人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而他不希望云香受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伤害。
云香微微侧过脸看着顾倾寒,看出了他的担忧,于是,朝他淡淡一笑,说道,“你放心,我会带着银双,不会和她单独待在一起的,况且,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或许她还能有一机一可一乘,可是现在我什么都知道了,自然对她有了防备,这样还能让她有机会伤害到我,那我也太无用了吧!”她明媚的眼睛里闪烁着自信之色。
顾倾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终于勾起嘴角,抬起一只手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额头,是呀,他的云香可不是柔弱易摧的花朵,她是明艳却带刺的麒麟花,谁想伤害她可是会被扎得一手的血。
二月十二,花朝节的这一天,初春的天气是极好的,天空湛蓝如洗,清风习习,空气中夹杂着些许青草花香的味道,沁人心脾。
京城长街上,安亲王府马车平缓而行,侧坐于车头驾车的男人,论穿着气度都不像是一个寻常的驾车小厮,有眼尖的路人认出,驾车之人正是七王爷顾倾寒的贴身护卫周显。
能劳烦周显亲自驾车的人并不多,除了他的主子七王爷,就还只有一位,便是七王爷捧在掌心里的宝贝侧妃,褚云香。
应睿王妃所邀,云香这是去睿亲王府,参加今年的花朝节盛会。往年的花朝节都是在宫中举行的,由良贵妃带着各宫嫔妃公主以及王府女眷,为大梁祈福,祈福大梁国泰民安。但是今年,云帝突然感染春寒,龙体欠安,虽然服用了月半的汤药,可这病情却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精神反而是愈来愈差,原本还能强撑着身子上朝,渐渐地,连上朝也不能了,每天卧在龙榻上,时睡时醒。
云帝这病来的疾,又很是奇怪,精神不济,嗜睡难醒,太医们诊不出其他问题,也找不出这病的根源在何处,该如何用药,就连太医院院使,出身医药世家的张太医,也是束手无策,顾倾寒曾私下里问过他,而他只是摇着头说了八个字: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云帝缠绵病榻,宫中的几位娘娘自然是要轮流守在云帝身边侍疾,操劳忧心,一个个的也是精神欠佳,哪里还有心思操办什么花朝节。所以,操办花朝节这差事就落到了睿王妃的身上,她便以云帝需要静养,实在不宜吵闹为由,提议将今年的花朝节改在睿亲王府举办。这理由合情合理,良贵妃自然应允。
马车内,云香慵懒的斜倚着,腰后垫着两个秋香色的软垫,早上起得有些早了,这会子在轻微的摇晃中有些犯困,便索性阖上双眼,静静的养神,巧心是个静不下来的主,这会子正趴在另一边,悄悄掀开帘子一角,兴致盎然的东瞧瞧西望望。银双安安静静的端坐在云香身侧,凝视着云香宁静柔和的面庞,眉宇不由自主的蹙起,眸中隐隐透着些许担忧。
睿王妃的邀约,云香大可以身体不适为由推却的,可是主子非但没有推却,反而一改往日低调的个性,精心妆扮,盛装而行。
因为云帝仍在病中,穿着太过艳丽的颜色,恐遭人话柄,所以云香特意挑选了一件天青色的齐胸襦裙,天青的颜色,既不明艳又极是清雅,这样的颜色倒是应了初春的季节,裙裾上用金银线勾绣出细碎的铃兰花纹样,月白色的锦缎在胸口束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宽松的衣衫和蝴蝶结巧妙的遮挡了云香隆起的腹部,让她的身子看起来不那么臃肿笨重。
三千乌丝高高挽起,鬓间斜插着一支翡翠簪,水头极好的翡翠,清透欲滴,细细雕琢